對於修士,顧子陵知道的確實不多。不過他很清楚,勾陳修士很特殊,與盜墓有關。在這個勾陳古星上,對盜墓者的定義,如同華夏考古學家,不同於華夏古代。它是一個合法職業,並且受世人尊崇。
勾陳史籍中有此記載:
從遠古時代開始,勾陳大陸靈氣匱乏,修士即將絕滅。
直至上古,諸般天資卓越者,創造了一種種特殊功法,終是引領勾陳新的一輪修煉風潮。
由於靈氣的消失,勾陳修士不得不選擇替代它的新能量,最終他們鎖定於一種名為“怨靈”的特殊物質。怨靈,是修士死亡後,其靈魂與自身靈力,以及“怨恨”變異的結合體。怨靈之中,存在有靈力,正是因為這一點,被修士選為替代靈氣之物。
再加上勾陳是一塊特殊大陸,相傳它是神話時代的陵園,有著諸般不知名的古老墳墓。正是因為這一點,怨靈的數量,足以支撐整個勾陳修士的日常所需。
“亞父,是否成為修士之後,便可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甚至還能前往天外星空?”
“理論上是可行的……”
聽此,顧子陵立即燃起了希望。若是能前往天外星空,就好比自己擁有了一座宇宙飛船,到時候說不定還真能找到銀河係,回到地球。當然,這隻是一種希望而已,能否做到還是個大問題。顧子陵也曾想過造飛船,可他不會這等科學技術。
“從你眼中,為父看到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有這等心思甚好,但修煉一途,可別操之過急!”
車遲袁話語剛閉,神秘一笑,右指點向身側棺槨。
毫無準備的顧子陵,突見此幕,不由小退兩步,他可不清楚其養父接下來的動作。
此刻,驚見車遲袁整條右臂綻放出一縷縷微弱白光,如是陽光照射黑屋子所形成的光柱,頗為神聖。隻是他身處棺材旁,因此而很不和諧。可就算如此,顧子陵見到這一幕時,雙目圓瞪,頗為震撼。他雖在這時間生活了十二年,可從未見過修士動用神通。
特別是接下來畫麵,更是讓顧子陵徹底傻眼。
淡定,淡定……
顧子陵不停提醒自己,但在棺槨之中,竟然發出了另類聲響。透過縫隙,可見其內屍體蠕動。好在暫時看不清棺材內死屍麵孔,不然顧子陵恐怕全身都會不寒而栗,立刻撒丫子。
在車遲袁左手掌心,有一道血色符文,配合著他那右手光華,展露出一套特有的神通,如是擒拿手,又添詭異。待其一番動作比劃之後,棺槨表麵龜裂,棺材蓋顯露縫隙。這時,周圍陰風陣陣,本是燃燒的蠟燭,瞬間熄滅。
難道所謂的怨靈,終將出現?
自從顧子陵對這勾陳大陸有所了解之後,他不知多少次幻想從未見過的“靈異現象”。
然而,他緊盯周圍一切事物,可除了那晃動的棺材外,沒有任何異常。但車遲袁依舊在比劃奇異招數,如是正經曆著一場生死奪殺。其滿頭大汗,每一招一式,周圍氣流都受到影響。在顧子陵看來,那完全是其養父一個人在和棺槨表演,時不時雙手還探入棺材之內,沾滿了髒東西。
若非這棺槨主人特殊,恐怕整個棺材內都是蛆蟲。
顧子陵不敢正眼相看,畫麵少兒不宜,惡心至極,給人一種恐懼心理。終於,顧子陵再次冒膽而觀,卻突然看到了棺槨內的屍體,再也抵擋不住視覺上的衝擊,臉色蒼白,轉身嘔吐。
屍體之上,包裹著一層暗紅色液體,大部分血肉已經腐爛,多處位置能見到骨骼。特別是頭部,一隻眼睛消失不見,而另一隻眼卻瞪得極大,並有血光綻放。嘴唇幹癟,露出那兩排漆黑的牙齒。而鼻、乃至雙耳,被汙血遮掩,惡臭味彌漫,這種畫麵,直接刻畫在顧子陵腦海。
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車遲袁停止了一切動作,待其見到顧子陵那番模樣時,立即大笑:
“為父在你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候我也不過十來歲,先師鴻宇道人也如今日一般傳授秘術。初次感覺可用兩個詞來形容,恐懼、惡心!”
“亞父,難道想要成為修士就必須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那是自然,換作遠古時代,或許根本不用這樣做。但如今可不行,整個勾陳大陸唯一可以提取靈力之物也隻有這些怨靈,怨靈來自於屍體體內。以後你需要做的可不僅隻有這些,今日你所見,隻是皮毛。子陵,記住勾陳是個特殊大陸,一些情感必須改掉,不應該有的恐懼也該摒棄。”
勾陳雖有國度、有律法,但僅局限於凡人。對於修士,這些東西形同虛設。
車遲袁的話語所帶含義,顧子陵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