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任清流隨意問了薛仁幾句,薛仁正在氣惱中,不予理會,任清流也無趣,沒在多問,把手中酒壺遞給薛仁,笑道:“來一口。”
薛仁瞪了眼任清流,接過酒壺後仰頭灌了幾口,突然麵色一白,連連咳嗽。
“好苦!”薛仁大皺眉頭。
任清流笑了笑,接過酒壺,自顧自的喝了幾口。
兩人隨著騎士隊很快來到燕州城外,雄偉的城門橫亙在大地上,如同張開巨口的蠻荒凶獸,帶著莊嚴滄桑的氣息。
看見古城,薛仁臉色更加蒼白,咽了口唾沫,囁嚅道:“這位兄弟,我的小命可捏在你手裏,到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我……那城主柳長青實力可是厲害的緊,你能有把握麼?”
任清流覺得好笑,道:“放心吧,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打架的。”
薛仁哪能放心得下,不過看任清流高深莫測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虯髯大漢與看守城門的護衛通報幾句,隨即領隊進入城中,任清流策馬再後,虯髯大漢支開騎士隊,親自領著任清流來到城主府邸前。
此刻城主府邸前,城主柳長青與其女兒早就等待在門前,不過此女依舊青紗蒙麵,看不出其臉色,倒是柳長青一派淵渟嶽峙的站在那,看不出喜怒。
虯髯大漢翻身下馬,對柳長青單膝下跪,拱手抱拳道:“城主,人已帶到!”
柳長青嗯了一聲,揮手讓虯髯大漢下退,目光則看向後方還坐在馬上的任清流。
薛仁早就下了馬,不過不敢向前,身體縮在馬後瑟瑟發抖。
任清流喝了一口酒水,翻身下馬,手中酒壺往後一拋,薛仁利索的接過了酒壺,站在任清流身後,卑躬屈膝,如同一個奴仆般。
“在下任清風,見過柳城主。”任清流對柳長青微一拱手,柳長青也抱拳回應,目光突然變得鋒銳起來,直看向任清流身後的薛仁,薛仁低下頭,餘光見此一幕,頓時內心咯噔一下。
“進屋說吧,請!”柳長青倒也沒太過為難,示意任清流進屋。
任清流笑了笑,抬起腳走了過去,路過那女子身旁時,突然停下看了一眼,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隨即跟著柳長青,進入府內。
薛仁低著頭,緊跟在任清流身後,看都不看那城主之女一眼。
大殿上,兩人相對而坐,仆人給兩人送上茶水後,柳長青示意任清流,任清流也不客氣,拿起茶杯就喝了起來。
柳長青見此,露出微笑,隻不過一雙虎目中露出精芒,以他的道行,麵對任清流時竟如同看一團迷霧般,完全看不透。
任清流放下茶杯,看著柳長青,笑道:“柳城主,在下冒昧來訪,還望莫怪,隻因路上遇見這位朋友被追殺,便出手相救,聽聞其中另有誤會,便順道前來。”
柳長青點點頭,目光看著站在任清流身旁低著頭的薛仁,冷哼一聲,道:“為何要逃?”
麵對一城之主的問話,薛仁不敢不答,急忙開口道:“柳城主,因我自身功法緣故,是不能與你女兒結成道侶的。”
“既是如此,當時你為何還要上台比武?”柳長青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薛仁支支吾吾,最終咬牙道:“家師讓我曆練紅塵,本想與天下英傑互相切磋,曾長閱曆見識,當時見你女兒一身實力了得,就動了比試一番的心思……我不是故意的,城主莫怪。”
“你家師又是何人?”柳長青皺眉問道。
“家師道號寒客!”薛仁話語中帶著些許恭敬。
薛仁此言一出,柳長青悚然一驚,立刻站起身,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