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綢緞滴在門口的地板上,張在山被張婉攙扶著,老仆站立在丈許的距離勾身畢恭畢敬的說道:“老爺,門口來了一個老道”
張在山眉頭微皺,他的心累了,以至於他連這種瑣事都想不清楚。
要是平時他定是會想到能讓眼前的這個老仆冒著風雨如此興師動眾的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多年來老仆一直張家管理整個莊園的運作,眼光自然是毋庸多疑的,辦事能力更是令人放心的。
老仆看到這裏,心不由得抽搐幾下,多年了,鮮有見到一向運籌帷幄的老家主有過像今天一樣失態過。
“那老道有點門道,不像是普通的江湖騙術,說能救少爺……”
“能救少爺?!”張在山的眼睛有了活絡勁,一下子精光四射。
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他也要抓住,急忙吩咐老仆,“快請老先生進來,不…不…還是我自己親自出去迎接~”
張在山說著腳步已經迎了出去。
“不必了,老道不請自來,先生不會在意吧…”張在山還沒有出去,外麵突兀的傳來一聲低悶的聲音。
張在山抬頭看去,整個人呆住了,那是什麼?
一個老道,古樸的道袍,外邊傾盆大雨,老道行走在雨中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整個身體都在發著一種神聖的色彩,仿佛有乳白色的光澤照耀在他的周身,雨水竟然浸透不了他的衣服。
張在山已經呆住了,他一生何曾見過如此的景象。
他是不迷信的,但是眼前的這位老道卻是給人一種老神仙的錯覺。
“道長是……?”
張在山神情一滯,很快恢複了過來。
“貧道終南山道人,人送外號九世道人,特來送一場機緣……”
“久旱逢甘露,九子段天澤,天機不可泄,母子雙決議”
“哎,天意如此,又是一個妖孽,一個逆天而為的妖孽,這天不留他”
“道長,我那孩子有救嗎?”張在山不清楚老道嘟囔了半天說了些什麼,隱隱的聽到說什麼那孩子有救。
“救與不救要取決於是否能瞞天過海……”
“瞞天過海?!”
“嗯,瞞過這天,暗度陳倉,逃脫命中的劫……”
“道長如何逃脫的了這天,如何瞞的了這天……”若是在平時有人說這樣的話張在山十有八九定會認為這是一個騙子胡攪蠻纏的言論,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這有很多種因素”
“隻要能保住他們母子的性命你讓我張在山做牛做馬都願意”
“貧道要掩去一些他的生機,這孩子以後定是一個妖孽,還是先取一個掩藏天機的名字”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苟活性命,期天澤決,就叫張天澤”
“張天澤好,張天澤好……”
“孩子我要帶走,十八歲,他會回來可好?…”
“道長可以,可以”
張在山自是急忙應承,他哪還會想其他的。
這可是他張家最後的香火隻要能保住這孩子的性命別說是十八年就算是犧牲掉自己這把老骨頭都會在所不惜。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道長以後怎麼認得這孩子……”
不得不說張在山做事想的周全,他是怕張天澤長大以後張家的人不認得他。
老道擼了一下花白的胡須沉思了一會說道:“張天澤,哈哈哈……”
張在山一頭霧水,不知道老道突然笑什麼,緊接著老道說道:“張天澤,女人最多的地方,定會有他,而且是那種漂亮極品的女人”
說著話老道接過醫生手中的嬰兒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