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逗留多長時間,宛如我們在他眼裏隻是一個過路人一樣,笑著點了點頭後他便是駕駛著三驢子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草,寧郎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哥哥?”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方想這才驚訝著張大嘴巴,衝我喊著。
我不知道怎麼跟方想說,也不知道怎麼去跟他解釋,歎息一聲掏出煙盒蹲在馬路邊,鬱悶的抽著。
方想見我不說話,也知道我是心情不好吭哧一聲,坐在我身邊伸手將我手裏的煙搶了過去,然後叼在嘴裏點燃抽了起來。
我們倆就這麼坐在馬路牙子上,一根煙下去誰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我沒忍住,對著方想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想啊。”方想重新拿一根煙放嘴裏,不過沒有點,而是轉頭看著我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你不願意說我還能強迫你說不成?”
我苦笑著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兒呢?”
“你不知道?”方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紫竹林問:“那裏麵的不是你哥?”
這孫子是真把裏麵的那個人當做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了,我無力的搖著頭有點兒不想說話了。
“難道裏麵的是你雙胞胎弟弟?”方想叼著煙,吊兒郎當的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
我衝他翻了翻白眼,搖著頭說不是。
方想突然沉默了下來,用打火機點燃香煙默默的抽著。
我也沒有多少話和他說,靜靜的坐在他旁邊。
過了一會兒,方想突然回頭對我說:“寧郎,把手伸過來。”
“幹嗎?”我愣了一下問。
方想衝我眨了眨眼:“讓你伸過來就伸過來,給你一樣東西。”
我有點兒不明白方想好好的抽什麼風,但還是把手伸了過來。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方想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看到那匕首的一瞬,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手抽回去,可是沒等我抽手,方想就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握住我的手。
“我草,你特麼要死了!”看著方想用匕首朝著我的手掌劃去,我頓時嚇了一跳,想要抽手卻被方想抓的死死的。
方想沒說話,甚至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忽然感覺手掌一痛,立即低下頭去看,發現方想的匕首已經劃破了我的掌心。
方想也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我的手,我像是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立即跳了起來,一邊捂住手,一邊衝方想破口大罵:“你丫神經病是吧,好端端的給我一下是幾個意思。”
方想沒搭理我,而是直勾勾的看著他手裏的那把匕首。
我瞪了一眼方想,臉上都是責備之色,但是當我目光落在方想手中的匕首時,眼裏頓時充滿了驚訝。
方想手裏的那把匕首依然閃耀著鋒利的寒光,隻是卻沒有任何血跡。
按理來說,匕首割破我的手,刀身上肯定會沾有血跡的,可是那把匕首還是和原來一樣幹淨。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匕首割破我的手掌我感覺到了痛苦,但是卻沒有流出血!
我也來不及責備方想,立即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輕風吹過,皮肉綻開的地方傳來陣陣痛楚,可偏偏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方想。
方想收起匕首,抓起我的手掌看了看,最後歎了口氣說:“你已經死了。”
聽到方想的話,我感覺自己的腦子發出‘轟’的一聲,好像整個腦子都已經爆炸了一樣,雙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的,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怎麼可能會這樣?我怎麼可能會死?我要是已經死了的話,那我怎麼會站在你身邊,又怎麼會和你說話?”我搖著頭,不可置信的道。
方想重新坐下,點燃煙放在嘴角叼著道:“知道什麼叫行屍走肉麼?你現在就是行屍走肉。”
“你現在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也有自己的行動能力,但是你已經死了。隻不過你自己還沒感覺到。”方想臉上的痞子氣被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我從未見過的凝重。
可是他的話我卻完全聽不懂。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已經死了,但是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存?”我大膽猜測著方想話裏的意思。
方想點了點頭說,可以這麼理解。
“那紫竹林裏麵的我又是怎麼回事兒?”看到方想點頭,我頓時鬆了口氣,不過沒多久我又一次提心吊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