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回頭問他還有什麼事兒。
那中年人對我笑了笑說:警隊裏麵沒幾個人和方想那小子熟悉,你既然是他朋友我就把錢給你,回頭你轉交給方想就成了。
錢?什麼錢?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那中年人。
中年人對我說:方想那小子立了功,而且還受了工傷,局裏麵肯定不能不管,這裏的三萬塊錢是獎金。至於醫療費用隻能拿收據來報銷。
說著,中年人就從兜裏麵掏出一疊錢遞給我,粗粗一掃肯定夠三萬。
這錢是方想的獎金,他拿著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也沒推辭,直接就接了下來準備回去給方想。
離開了警局,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鍾,我準備開車回方想家把錢給他,然後再去快遞店。
一想起快遞店我就感覺頭疼,昨晚身在紫竹林的事兒我依舊曆曆在目。
在我來到紫竹林的時候,周順給我定下的三個規定如今我已經犯了兩個。
第一個是陳伯的事兒,出錯之後我發現自己的靈魂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我的身體,並且留在了紫竹林。
第二個就是昨晚的事兒,因為我一時大意沒有在六點之前離開紫竹林,其後引來了種種麻煩,若不是那個神秘人暗中幫助,我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
三個規定我已經犯了兩個,還剩下一個就是不得在紫竹林裏多管閑事!
現在看來這規定肯定不是鬧著玩的,我一定要處處小心,如若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會釀成什麼大禍。
一路上胡思亂想的回到了方想家,方想現在不能做大動作,隻能躺在床上看著。
進門的時候,我看到方想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翹著二郎腿拿著手機和某個美女聊天,話語裏處處充滿了曖昧。
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方想的頭兒對我說的話,方想這家夥還真是風流倜儻,如果他能改了這壞毛病,說不定會一飛升天。
朋友歸朋友,方想的私生活我也沒辦法多問,隻能當做是沒看見。
見我回來方想立即放下手機問我請假的事兒。
我把那中年人給的三萬塊錢拿出來遞給我方想說:請假的事兒你的頭兒已經批了,他說這是你的獎金,讓我轉交給你。
對於我手裏的錢方想一眼也沒看的說:小爺我今天高興,這錢就賞給你了。
“給我了?”我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
方想點著頭,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老子暫時用不著錢,這錢你先拿著用吧,等我用了再找你要。”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方想搶先說:別他娘的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得,要你拿著你就拿著。
得了,白給不要是傻逼。
我直接將錢揣在兜裏,心想等你哪天要的時候老子也不給你。
和方想交代了兩句我便是離開,前往了快遞店。
去快遞店的路上我一直琢磨著該怎麼麵對周順。
按照神秘人所說周順告訴我逃出紫竹林的辦法根本就不管用,我隻要進入中央公園便會永不超生。如此一來,周順是要害我的意思。
可是在我逃出紫竹林接到周順的電話時,周順的語氣中又處處充滿了關心。
他要是真的關心我的話,那就不會害我。
既然是這樣,那神秘人和周順到底誰說的話可信?
這個問題想不明白,但是這兩點無疑都指向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周順已經暴露了他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又怎麼會知道該如何逃離紫竹林?
也就是說,我現在和周順的關係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麼微妙,而是有點兒即將要撕破臉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