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還在喋喋不休的數落著我,一個勁的用手指頭戳著我的腦袋。
我他娘是真的無話可說,這也不怪人家,本來就是我自個嘴賤。隻是讓我整不明白的是,明明那天已經發生的事兒,為什麼在現在卻又什麼也沒發生?
對於那大娘的數落我是無話可說,現在頗有一番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意味,我連忙擰動著三驢子,頭也不回的朝前開去,身後還傳來那大娘的叫聲。
等到了那對男女吵架的樓層,我還是不信邪,正好上次來沒給他送快遞,現在一起送過去同時問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想到這我便是拿著快遞敲響了門,沒有多久便有一個女人給我打開門。
看到女人的時候,我頓時一驚。
因為這女人就是那天被他男人打死的女人!
完了,全他媽的亂套了。
不等我說話,那女人就先發話了,指著我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你這快遞怎麼這麼慢呢?我的東西都到貨四五天了也不見你們給我送,還能不能行了?回頭我肯定投訴你!”
投訴不投訴的和我沒多大關係,我隻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他娘怎麼回事兒!
我看了一眼那女人,然後問道:“你老公在家沒?”
那女的一愣,瞪著眼說:“咋的了?說你兩句你還不願聽了,還想打我啊?”
我估計這女人肯定是理解錯了,連忙道歉說:“沒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想問問,你給你老公戴綠帽子沒。”
那女人又一愣,緊接著二話不說抬手就朝我扇了一巴掌。
我嚇了一跳,連忙朝後退出一步躲開,可那女人卻依依不饒,一邊往前走一邊指著我破口大罵:“你丫是什麼意思?老娘品行端正怎麼能幹出那種事兒?你站那別動,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知道又闖禍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跑到外麵,我直接跨上二驢子擰著油門悶頭往前騎。
一連開出去十多米,我還能聽到那女人的破口大罵聲。
我一邊開著三驢子,一邊揉著臉,心說:草他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女人應該被她老公打死了才對,怎麼好端端的又活過來了?
難道老子那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這,我不由想到了在白事街百鬼圍宅時看到的場景。
幻覺!
難不成那天我一直身在幻覺之中?
我覺得這有可能,要不然的話小女孩和那女人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四十多件快遞我用了一個半小時就送完了,等送完最後一件的時候剛好到了假山那邊。
我想到劉老頭對我說的話,於是就停下了車緩緩的朝著假山走去。
假山已經有些年頭,原本上麵還有水龍頭接連不斷的讓水從假山頂流到假山底下,隻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水也給停了,周圍還有不少雜草,也沒人收拾,乍一看還真以為那是一座小山。
距離很遠,我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假山旁邊。
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那女人大白天的竟然撐起了一把油紙扇。
油紙扇…
我猛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女人。
從背影來看,我發現那女人真的是消失很長一段時間的五娘!
五娘!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起來,幾乎是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假山旁邊。
站在五娘後麵,我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五娘,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