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長生說:長生怎麼辦?
方想瞟了一眼長生,不屑的道:“這小家夥的媳婦在這呢,能有什麼事兒?”
我一想,也對。長生不是普通的孩子,而且他身邊還有他的媳婦姐姐跟著,肯定不會出事兒。相反,我出事兒的幾率可能更大點兒。
臨走前我叮囑長生一定不要離開房間,長生很乖巧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長生答應,我也沒多留,直接和方想下了樓開車朝著有道茶館行去。
到了茶館,方想讓我去二樓或者三樓開一個包廂,最好距離窗戶近一點,然後以杯為號。
方想所說的以杯為號我明白,等我進去後如果江伯那老小子要狗急跳牆,我就用杯子砸爛窗戶,這樣一來方想肯定能夠發現,到時候我隻要抵擋一兩分鍾,方想就能及時趕到。
下了車我走進茶樓,要了二樓的包廂,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八點。
我立即給江伯發短信,讓他來有道茶樓的203包廂,我在裏麵等著他。
八點整的時候包廂裏麵的門被人敲響,我起身開了門,站在門外的赫然是江伯。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老頭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就連頭上都帶了一頂帽子。
我側身讓江伯進來,緊接著對他笑著說:江伯,這屋裏挺熱的,你把帽子和衣服脫了吧。
江伯沒說話,沉默了一下緩緩的摘掉帽子。
我坐在江伯對麵,伸手提起茶壺要倒茶,可等我抬起頭的時候,手裏的茶壺卻猛地掉在了桌子上,茶壺裏麵濺起的茶水,燙的我呲牙咧嘴。
可此時我明顯顧不了那麼多,坐在我麵前的江伯此刻實在是太可怕了!
江伯將帽子摘掉之後,臉上根本就沒有肉,隻有黝黑黝黑的皮膚包裹著一具骷髏頭。他的兩隻眼睛像是兩個黑洞,我根本看不見他的眼珠子。
我咽了口唾液,結結巴巴的說:江伯,你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江伯剛想開口說話,包廂的門就被人敲響,江伯立即重新拿起帽子戴在頭上。
看他戴好帽子我這才開口說進來。
進來的是服務員,過來給我們填茶,等服務員走後,江伯將帽子摘下來對我說:小子,我現在等不下去了,你看到的還隻是我的頭,你還沒看到我的身子。僵屍你知道嗎?現在我就是一具僵屍!
我隱隱感覺有點兒不安。
江伯尚還能像是正常人的時候,就對精血迫不及待了,如今變成這幅模樣,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
我把手伸進口袋握住飛鏢,同時拿起一個空杯子,一邊把玩著一邊對江伯說:江伯,今天叫你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去小洋樓啊。老子現在已經決定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拿到精血。小子,我實話告訴你,今天去了小洋樓,我就隻有兩種結果。第一,我拿到精血完好無損。第二,死在那!”江伯咬著牙,看起來是想做最後一搏了。
我歎了口氣,問:江伯,精血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他娘這不廢話嗎?”江伯懊惱的望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說:“如果我有精血的話現在就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你自己看看,我現在哪裏像是一個正常人?”
“除了精血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我繼續問。
江伯搖了搖頭神色黯淡的說: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我怎麼會費那麼大勁去小洋樓?
說到這,江伯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緊緊的望著我說:小子,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知道瞞不下去,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握住飛鏢的把柄,然後說:小洋樓恐怕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