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袋裏麵都是水果,發票什麼的早就被我扔了,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張紙條肯定不是發票。我眯著眼抽了一口煙,左右看了看,不著痕跡的將紙條捏在手裏。
我沒著急看,而是悶頭走出了白事街。
直到上了車我這才攤開手掌看起紙條上的內容。
紙條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的字不知道是用什麼寫的,但肯定不是筆,而且寫出來的時候還歪歪扭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字。
我仔細的辨別了一下,心中猛然一驚。
這張紙條是木頭那家夥放進去的!
紙條上寫著:“不要相信任何人說的話,我要先離開一段時間——木。”
我默不作聲的掏出打火機將紙條點燃,直到紙條快燃燒到我手捏的部位,我這才打開窗戶將紙條扔出去。
這紙條肯定是木頭那家夥寫的,後麵一個木字已經表明了身份。
如果這張紙條落入別人之手,別人肯定會知道燕陽靈還在附近,所以他不能留下燕陽靈的名字。除此之外我和他之間就隻有木頭這個外號,所以他留下了一個木字。
至於他所說的不要讓我相信任何人,我猜測他這是在暗示著我什麼。後麵那句先離開一段時間,怕是已經驗證了怪物所說的話。
恐怕真的有人在找燕陽靈,然後殺了他奪走他身上的東西!
想到這,我眼前突然一亮,心中暗自揣摩。
木頭那家夥的暗示是不是在說讓我不要去相信樹林裏的那個怪物?
這不是沒有可能,那怪物不管從哪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和他接觸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作嘔,燕陽靈肯定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繼續猜測下去,我大膽的認為要殺掉燕陽靈奪走燕陽靈身上東西的人,或許就有怪物!
和那怪物在樹林裏談話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暗示我說,如果有燕陽靈的消息一定要告訴他。
所以我大膽的認為,那怪物就是想要殺燕陽靈的人。
之所以木頭沒有直接表明不要相信誰,我認為木頭這家夥是為了我好。
如果他在上麵寫下那怪物的名字,這紙條又恰好落入怪物手裏,那怪物鐵定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到那個時候我對於怪物來說沒有一點用處,怕是那怪物會對我下手。
思路順暢後,我吐出一口煙,氣的在心裏罵起了娘。
那怪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辛好沒有釀成什麼大錯,要不然的話我是真的哭都找不到地了。
不過,話說回來木頭那家夥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他?
他能在水果袋裏麵給我放紙條,是不是證明這家夥壓根就沒走?
我不由有些擔憂起木頭了,這家夥救了我三次如今他有難我卻完全不能幫忙。
歎了口氣,我將煙頭丟到車窗外,準備不想那麼多了,現在我自己的安危都還沒搞定,根本就無暇顧及他人。
從白事街離開後,我直接將車開到了方想家。
上了樓,我剛想拿出鑰匙開門,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我一愣抬起頭和方想四目相對。
方想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皺著眉看了看我身後,對我說:傻蛋,你去哪了?
我沒回答他,而是問他怎麼了。
方想沒有讓我進屋,一直盯著樓下看,我被他弄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回頭看了看樓梯發現什麼都沒有。
“你被人跟蹤了。”方想說。
我心裏一驚,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怪物。
那個怪物在樹林裏不斷的暗示我說,如果找到燕陽靈,就讓我第一時間通知他。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未曾給我過聯係方式,來的路上我還在想這件事情,不過最後沒想明白隻覺得他是忽略了,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麼簡單。
“長生的媳婦姐姐轉告長生說,附近有濃鬱的屍氣,我從窗戶上看了一眼發現是你回來了。你猜我在你車後麵看到了什麼?”
我無語的白了一眼方想,心說這或的心可真夠大的,到現在了還不忘了賣關子。
我說猜不出來,你直接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
方想對我嘿嘿一笑,繼而麵色變得凝重起來:我在你車後麵看到了一隻老鼠!
聽到老鼠兩個字,我渾身都炸毛了,心裏把那個怪物全家都罵了個遍。
不用想,跟蹤我的肯定是黑鼠。
我算是知道怪物當時為什麼沒有給我聯係方式了,他估計早就知道我不會相信他,所以才安排一隻黑鼠跟蹤在我身後,以此來查探我是不是和燕陽靈有著聯係。
不得不說,那怪物實在是太雞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