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三觀真的是被刷新了,紮紙人上麵出現人的影子已經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可現如今這紮紙人竟然開口說話了。
方想和江伯也一臉詫異的盯著那紮紙人看,估摸著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手中緊緊握著軍刀,小心翼翼的說:是你在說話?
紮紙人的頭點了一下,然後那蒼老的聲音又傳來了:就是我在說話,我也就是你們要找的引路人。
這他娘…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和方想他倆對視一眼,低聲的問他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方想倆眼一番,將短劍放進衣袖說:我他娘哪知道,這玩意我也第一次見。
江伯也說:我也不知道。
得了,都沒招了。
見我們不說話,那紮紙人動了一下身子,又開口說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
說完,那紮紙人就蹦了一下,直接跑到了我的口袋裏。
我嚇了一跳,立馬就想將手伸進口袋裏把那紮紙人給拽出來。
沒等我動手,江伯就抓住了我的手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先回旅社,到了旅社再說。”方想也說。
我沒轍了,隻好把軍刀重新插進鞋子外的刀鞘內。
口袋裏有個紮紙人,而且還是會說話會動有靈魂的那種,我心裏別提有多怪異了。不止一次的想要把那玩意給掏出來,可是又害怕掏出來的時候毀了那東西,所以就隻能強忍著這股衝動。
找到嵐小七和長生,我們一行人直奔旅社。
路上嵐小七問我找沒找到引路人。
我說找到了,但是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啊。說著,我又問嵐小七:你知不知道引路人是個啥玩意?
嵐小七一愣,脫口而出說:引路人、引路人,那不是個人嗎?
嗯,的確是人,會說話會動有靈魂,哪裏不像是人了?
可是這人,也太他娘詭異了吧?
我沒和嵐小七解釋那麼多,告訴她等到了旅社她就明白了,嵐小七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回到旅社之後,我立即把口袋裏的紮紙人給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在看到這紮紙人的時候,嵐小七直接愣了,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我。
我歎了口氣指了指紮紙人說:這就是引路人。
聽了我的話,嵐小七更詫異了,有點兒不可置信的說,這這就是我們千辛萬苦要找的引路人?
“嗯,我的確就是你們要找的引路人。”
嵐小七的質疑,讓得那紮紙人口氣有點兒不對的開口了。
嵐小七被嚇壞了,躲在我身後,拉著我的衣服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把遇到紮紙人的事情跟嵐小七解釋了一通,嵐小七這才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別紮紙人紮紙人的叫,老頭子雖然人不人鬼不鬼,但也有名字。”見我一口一個紮紙人,那家夥還有點兒不滿意,他操控著紙人坐在了桌子上,頭轉了一圈把我們看了一個遍,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長生身上。
長生也不害怕這東西,坐在床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水汪汪的用大眼睛盯著紮紙人看。
這紮紙人一直盯著長生看,江伯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移動到長生麵前擋住那紮紙人的視線,虎視眈眈的看著紮紙人。
紮紙人發出一聲嗤笑,說:你們這群人還挺有意思的啊,兩個人沒有靈魂。一個人修煉了邪術,還有一個小家夥滿身的寶貝。至於那小子,嘖嘖我完全看不透啊…
他說沒有靈魂的人是我和嵐小七毋庸置疑,說修煉邪術的人也就是江伯,滿身寶貝的肯定是長生。至於那個他看不透的人,我想大概就是方想。
我沒細尋思方想的來曆,選擇相信他就沒有好懷疑的。我盯著那紮紙人,滿臉警惕的說: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多厲害,長生身上的東西你想都別想。
紮紙人能夠一眼看清長生身上有寶貝,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單單是這一點我們就得保持十足的警惕。
紮紙人從桌子上跳了起來,站在那說:那小家夥身上的東西我沒興趣,我的靈魂被封印在紮紙人裏,即使給我神樹的鮮血,完美的靈魂,我也沒啥用處。
方想摸出一根煙,剛想點著,那紮紙人突然炸毛了,伸出紙質的胳膊指著方想說:屋裏麵別玩火!
方想一愣,看了一眼紮紙人頓時就笑了,他說:原來你這老頭怕火啊?
我心說這他娘不是廢話嗎?它丫就是一紙做的,能不怕火嗎?
我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引路人身上,就問他你是引路人,能夠帶我們去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