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和方想都有點兒懵逼了,好端端的這裏怎麼會有另一行人的腳印?
我們之前進入昆侖山的時候的確有過別人的腳步,但是也都沒注意,因為那時我們的所在是昆侖山的入口,有腳印和人行的痕跡也不意外。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昆侖山的深處,按理來說一般人不會來這裏才對,可是這裏卻偏偏出現了別人的腳印。
我說:江伯你不會看錯了吧,這裏怎麼會有別人的腳印?該不會是你自己踩出來的吧?
江伯搖著頭肯定的說:這絕對不是我的腳印,因為我不會蹦著走!
我順著江伯手電照耀的地方看了一眼,立即閉上嘴不說話了。
眾所周知,人走路都是一個腳一個腳的往外邁,留下的腳印也都是前麵一個後麵一個,這樣才算得上是正常。可我們發現的腳印卻不是這樣。
地麵上出現的腳印格外的整齊,左腳和右腳的腳印完全可以說是在一條線上,這完全不是人走路走出來的。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留下腳印的人,是蹦著朝前走,而並非是前腳跟著後腳,一步一步的走。
仔細盯了盯腳印,我撓了撓頭有點兒不明白的嘀咕道:這他娘誰走路蹦著走?難不成是僵屍?
看過不少僵屍片的大夥都知道,裏麵的僵屍基本上都是跳著走路,而且一跳還老遠。
說完這句話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為我發現江伯和方想都用一臉蛋疼的表情看著我。
我像是想到了什麼,罵了一聲草,瞪大眼睛說:你們別告訴我,這真的是僵屍留下的腳印。
方想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反倒是江伯有了注意。
他解開係在腰間的布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一把長約二十厘米左右的木板。木板上密密麻麻寫著不少字,但是因為天黑的緣故我也沒看到那上麵寫的什麼東西。
方想認識江伯手裏拿著的東西,眯著眼看了一下說:這是陰陽尺。
陰陽尺這東西我了解過一點兒,說是陰陽尺中陽尺為魯班尺,因為名為陽尺的緣故,多數用於丈量陽宅、家具、門窗等用處,陰尺為丁蘭尺,用於丈量祠堂、廟宇、墓碑、陵墓等作用。說白了,陽尺就是量人住的人用的物件,而陰尺則用於死人用的以及住的物件。
還有一種說法是,陰陽尺能夠打鬼、量鬼,至於是否屬實我就不知道了。
江伯拿出陰陽尺,嫻熟的丈量了一下腳印的長寬以及厚度,最後將之收起,眉頭一皺說:腳印是死人的腳印,阿郎說的對,很有可能是僵屍的腳印。
我有點兒蛋疼,沒想到隨便說了一句竟然成真了。
方想則是不以為然的道:這不是僵屍的腳印,前麵還有人的腳印。
說著,方想將手電照耀在前麵不遠的地麵上,我們走近一看,果然還有前後不一的腳印出現。
不過看著腳印的數量應該是一個人的腳印,也就是說除了僵屍之外還有一個人!
有人的腳印出現,也有僵屍的腳印出現,這裏麵肯定有著貓膩。
至於是啥貓膩,我這個外行人肯定看不明白,但是江伯和方想卻不一樣了。
江伯練過邪術對於這些玩意懂得挺多,看到人的腳印後,立即開口說:趕屍!
趕屍是個職業,絕大數人都不陌生,特別是老一輩的人更是熟悉的不得了。在六七十年代交通發達不給力的那會兒,有人若是死在荒涼崎嶇的山區內,死者的家屬便會想到一個特殊的職業,那就是趕屍。
趕屍是一種術法,有人說是苗疆術法也有人說是茅山術法,反正有不小的爭議。具體是什麼術法不是行裏人根本就不知道,趕屍人能夠通過特殊手段,讓屍體活動起來,通過蹦跳的行走方式跟在趕屍人身後,從而走出荒涼崎嶇的山區外,回到平原地區,將屍首交給死者的家屬,讓其運走。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趕屍這個行業越來越稀少,到最後逐漸的消失在眾人的眼球中。據傳,湘西那片山區內至今還有趕屍的行當,至於真假則是不易辨別。反正,這行當真實存在過,有過輝煌也有過落寞。
隻是眼前的情況,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往前走就是昆侖山脈的最深處,如果是趕屍的話,趕屍人應該朝回走才對,怎麼可能會越走距離出山越遠?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方想和江伯都不說話了,顯然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最後,鬼七跳了出來說了句時間到了,該繼續趕路了。
我們相視一眼決定先不管這個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該怎麼著怎麼著,井水不犯河水。
重新背上裝備,我們繼續朝著東麵行去,隊伍依舊保持著起初的狀態:我和方想在前麵拿著工兵鏟開路,嵐小七和長生在中央,江伯守在隊伍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