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將目光聚集在鬼七操控著的紮紙人身上。
這老家夥雖說沒憋著好,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一路同行,也隻能靠他。
鬼七也沒愣著,當即便是掏出那個紙旗,又讓我們拿出三個紙兵。
紙兵排好順序後,鬼七立即揮舞著紙旗開始施法,眨眼的功夫那三個紙兵便是從起初的毫無生機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鬼七操控著紙兵,分別朝著岔路口的三個通道走去。
等他做完這一切,我方才試探的問了一句:七爺,你以前來過鬼路怎麼還不知道是哪條路?
鬼七嗤笑一聲說:小子,要真是你想的那樣這鬼路早就他娘成旅遊勝地了。
我覺得鬼七說的有點兒誇張了,但也沒多說什麼,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鬼七又說:鬼路中的路線是一致的這一點無疑,但是鬼路的神奇不在於此。其實鬼路的神奇用四個字就能概括,那就是變化多端。鬼路的路徑可以隨時改變,這前方看似是有三條路,但是這三條路中隻有一個是活路,而剩下的那兩個就是死路一條。再有就是,這路是會變化的,不能說是你今天走的左邊,那以後它就一定是左邊了。
我開始懂了,這大致的意思是這三個岔路口是有變化的。打個比方說,今天中間的路是對的,但是明天中間的路就很有可能是錯的,而對的反而轉到了左邊或者是右邊。
我咂了咂舌,感覺這一切真的有點兒不可思議。
同時我也逐漸明白了鬼七為何要帶那麼多紮紙人了,這些紮紙人的確是給我們送命用的。
紮紙人去探路,我們隻好卸下背包一邊休息一邊等著。
大約三五分鍾的時間,前往右邊探路的紮紙人回來了,鬼七讓我收起紮紙人接著伸手一指右邊說:不要等了,就走右邊,其餘兩條路都是死路一條。
說完鬼七便是一馬當先的朝著右邊的路走去,見鬼七沒事兒我們也沒愣著,立即背起登山包跟了上去。
右邊的路和之前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同,要非得說一個那就是這邊的古樹開始變少了。
我真的挺奇怪,心想難不成鬼路中最多的玩意就是這古樹?
除了古樹之外我們好像也沒看到什麼東西了。
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不對勁,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是中午的十點多鍾。
我連忙問:江伯,你看看手機幾點了。
江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寫字板上寫:十點多,怎麼了?
我說:有點兒不對勁啊,十點多就算是沒有太陽也不可能天黑,你們看看現在有一點兒光嗎?
這話說起來一點兒也不奇怪,之前我們沒進入這條路的時候樹葉茂密遮天,看不到光亮算是理所應當。但是這條路中的古樹明顯比較稀疏,既然稀疏那光亮就肯定能夠照到。
可現在竟然沒有一點兒光。
被我一提醒,眾人頓時醒悟過來,舉著火把抬起頭看著四周,發現這裏真的很黑。
黑到什麼程度?
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要是沒有火把的話,我們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嵐小七幹脆直接拿出手電照了起來。
手電的光束很強,一般情況下黑夜中一百米之內的東西可以看的很清楚,可現在手電的光束照射而出就像是投入海水中的石子一樣,比火把還要微弱。
“我沒記錯的話前麵有一座山,我們可以先走到那裏再說。”鬼七開口提醒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