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剛想衝過去就被江伯給拽住,江伯把我拉了回去,望著我說:你現在過去隻能耽誤長生,完全幫不了他。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這等著。
盯著長生的靈魂看了好一陣子,我擔憂的說:長生要是撐不住怎麼辦?
“靈魂要是在撐不住的話,那就隻能魂飛魄散了,即使換了心髒軀體也隻是一具空殼。”江伯歎了口氣。
我握了握拳,心說長生可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撐住啊。
“別太擔心,成與敗都是那小家夥的造化,慢慢等著吧。”方想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
事到如今,也隻能慢慢的等著。
我再次抬頭朝著長生的靈魂望去,發現長生的靈魂已經跪在了地上,他雙手死死的捂著心髒,稚嫩的臉蛋已經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可想而知他承受的痛苦到底有多大。
我有點兒不忍心看下去,將頭別了過去。
過了大約五六分鍾的時間,身旁的方想突然欣喜的說了一句,好像成功了!
我立即回過頭朝著長生的靈魂看去,發現長生的靈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那些纏繞在巨樹棺槨上的藤蔓竟然在此刻盡數的脫落。
隨著纏在巨樹上的藤蔓從上到下的慢慢脫落,我們看到長生蒼白的小臉。
等了約莫十多秒鍾的時間,那些藤蔓已經脫落到了長生的胸部,在看到長生胸部的時候我差點兒沒叫了起來。
隻見躺在巨樹棺槨內的長生,胸前像是被人用利器劃開,胸膛內的五髒六腑毫無遮擋的暴露在我們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盯著長生,大叫一聲。
江伯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他咽了一口唾液說:長生的靈魂還在,按理說已經撐過去了,等等再看。
我瞪著眼珠,死死的咬著嘴唇,心說,長生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
人心都是肉長得,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是狼心狗肺之輩,和長生相處那麼長時間我們幾個早就對這小家夥產生了感情。而我想長生安全無事,也不單單是沒辦法和周順交代,我是真心關心長生的安危。
藤蔓不斷的脫落,我們幾個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棺槨裏麵的長生看。
等著藤蔓脫落到心口的位置,我又一次瞪大眼睛。
長生的心髒,變了!
人的心髒長什麼樣我知道,我也見過,長生的心應該也就和他本人的拳頭一樣大。每個人的心形狀都像是一顆倒立的桃子,而此刻長生的心卻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之處,倒不是在於長生心的形狀和別人的不同,而是長生心髒之上竟然纏繞著無數個細小的藤蔓。
那些藤蔓緊緊的纏繞在長生的心髒上,密不透風的同時乍一看去,就像是一顆樹心!
“阿郎哥,長生沒事兒!他的心,還在跳!”嵐小七忽說。
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果然發現那顆被無數細下藤蔓纏住的心髒正在正常平率的跳動著。
“這是不是成功了?”我膛目結舌,問向江伯。
江伯死死的看著長生的心髒,沒有回答我。
方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繼續看下去吧,應該沒多大事兒了。
藤蔓的脫落並沒有因為我們的談話而停止,等著我們再次望向長生的時候,藤蔓已經脫落到了長生的腿部。
那顆心髒雖然在跳動,隻不過胸腹前的傷口還未愈合,有些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沒等我開口說話,就看到長生心髒部位延伸出無數根細小的藤蔓,這些藤蔓看起來比血管還要小,可就是這些比血管還小的藤蔓,讓長生被剖開的胸前重新愈合起來!
等到兩端的藤蔓恰接在一起的時候,長生胸前巨大的傷口也在此時完全愈合,看起來毫發無損,根本就察覺不出任何傷口的痕跡。
在一旁等著的長生靈魂,也在此時進入了巨樹棺槨,重新和他的身體合二為一。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緊緊的盯著長生。
過了大約一分多鍾的時間,長生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
“長生?”見他睜眼,我立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長生朝我看來,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一個讓我感覺無比熟悉的笑容。
看到長生笑,我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長生,換心成功了。
等到長生從巨樹棺槨中出來,我剛想迎上去就發現有一個人比我的速度還快,沒等我動他就朝著長生衝了過去。
我愣了一下,接著就看到江伯已經跑到了長生身邊。我心裏一緊,沉聲說:江伯,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隻是想試探一下長生的心髒是不是換成功了。”江伯拉住長生朝我望了一眼,接著一把抽出他那把匕首。
看到匕首的一刹,我暗叫了一聲不好。
長生換心成功我們所有人目睹,此時江伯做出這舉動肯定不是想試探一下那麼簡單。
“你個老不死的把刀給我放下,要不然小爺弄死你這!”方想二話不說,抖出短劍指著江伯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