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顫,眯著眼看著江伯,不動聲色的說:您老又不是沒看過神圖,上麵的字跟外星人的字似得,誰能看懂?要我說您老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別瞎折騰了。
不等江伯說話,我又說:江伯,您之前還說陰陽雙煞不打沒譜的仗,既然神圖隻有守陵人能看得懂咱們就在這安心等著,反正那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江伯嘿嘿幹笑兩聲沒再繼續堅持,按著膝蓋站起身說:得了,回去睡覺行了吧?
說完江伯就轉身走進了屋子,目視著江伯的離開,我心裏感覺有點兒奇怪,心說江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看神圖?難道真的隻是想琢磨琢磨神圖上的字那麼簡單?
甩了甩腦袋我沒繼續多想,神圖一直都在我身上,我決定這段時間不拿出來示人。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多出一個心眼,這樣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也感覺到了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早起去後山空闊的場地跑了幾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到家的時候我剛要去井邊接點兒自來水洗臉,卻聽到我住的偏房裏傳來幾聲響動。
我皺了皺眉走到房門前,朝裏看了一眼,疑惑的問:江伯,你幹什麼呢?
在我房間裏江伯此時此刻正彎著腰四下看著,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聽到我的聲音頓時一驚,連忙站直了身子神態有點兒不自然的訕笑說:我上次給你的那本書呢?我還有一點兒東西沒記全,回頭記上再給你送來。
我眯著眼指了指江伯身後說:那不就在你後麵的桌子上了嗎?
江伯又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拍了拍額頭拿起桌子上的書說:你看我這什麼眼神,那麼近的距離都沒看清楚。
說著江伯就拿著書離開了我的房間,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江伯忽然說:阿郎啊,神圖在你身上呢吧?
我點頭說在我身上,怎麼了?
“哦,沒什麼。好好保存著,神圖現在對我們來說可是很重要。”說完,江伯就轉身離開。
我站在屋外,盯著江伯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心中已經確定江伯不對勁。
我每天早晨早起跑步的事情,在這幾天已經養成了習慣,基本每個人都知道。今天我回來卻看到江伯在我房間裏找那本書,這一點兒很可疑。江伯為什麼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我離開的時候找?
這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並非是在找那本術論!
術論就被我光明正大的仍在桌子上,隻要進了門就能看到,他沒理由看不見!
他要找的不是那本《術論》,而是神圖!
想到這,我不由得想起昨晚五娘跟我說的話,雖然不知道江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找神圖,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小心一些。
我伸手摸了摸懷裏的神圖,心說這段時間神圖一定要貼身保管,最起碼不能放在屋子裏。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的時間,陰陽雙煞口中所謂的守陵人一直都沒出現,而在這期間江伯也不止一次的提出要看一看神圖,不過都被我拒絕。
這天夜裏,我躺在床上抽著煙,心裏琢磨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黑無常之前說守陵人很快就會出現,可如今已經五六天的時間,守陵人還沒出現。在這麼下去的話,如果紫竹林送快遞的日子到了守陵人還沒出現,那我就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掐滅煙頭我歎了口氣,決定再等上幾天,真的等不到的話那就再作打算。
我伸手剛想將房間的燈關上,就看到小九扇著翅膀飛到了窗沿,伸手指了指大門外。
它的意思是說,有人來了。
我一愣,心說這麼晚了會是誰?會不會是五娘?
想到這,我連忙抽出黑蛟刃。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也發現了,隻要是鬼魂靠近黑蛟刃劍身上的符咒就會發出暗紅色的光亮,可這一次黑蛟刃的劍身上並沒有發亮,也就是說來的不是鬼,而是地地道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