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因為我壓根就沒聽懂他到底要幹什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綿羊,我心想這綿羊也夠可憐的,啥準備都沒有就被殺了…
江伯也不多做解釋,讓我關上門後就在我家院子裏開始忙活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啥,但是他讓我幫忙我也不能愣著,當即就和他一起開始給羊去毛。
光是拔毛我倆就拔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期間方想出來溜達,看到我倆在擺弄羊先是罵了一聲靠,接著又問我們要幹啥,是不是要吃羊肉。
江伯沒好氣的對方想說:要幫忙就過來,不幫忙就滾蛋。
方想哪能慣著他,當時就二話不說直接回屋了。我咬著牙和江伯一起擺弄著羊的屍體。等著將綿羊身上的羊毛全部拔出後,我倆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雖是如此但還是沒停。
江伯洗幹淨匕首,讓我用力將羊提起來。我瞪大眼說:這羊好幾百斤我說提起來就提起來?
江伯一愣,說有道理。我差點兒沒一口血噴出來,接著江伯就將羊身翻個,用手中的匕首給綿羊開膛破肚,羊腹割開的一瞬間,鮮血腸子內髒什麼的頓時就流了出來,整個院子裏更是臭氣熏天。
江伯沒感覺,用匕首仔細的將整隻羊身上的羊皮全部剝了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我似乎明白江伯要幹什麼了。
聯想起他剛才說的以假亂真,我更能理解他的意思了,趁著江伯按著膝蓋休息的時候,我問:江伯,你是不是要做一個假的神圖?
“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傻,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江伯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氣喘籲籲的說:我問你,見過神圖的有幾個?
我搖頭說不對,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其餘壓根沒人見過。
“既然沒見過那誰都不知道神圖是什麼樣的,古籍中隻記載了神圖是羊皮書,至於什麼樣的卻沒記載。再有就是神圖上的字誰都不認識,我們完全可以做一個假的羊皮書然後在上麵隨便寫幾個字,如此一來就能以假亂真!”江伯嘿嘿一笑說。
我一怔,忍不住對江伯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一招是真的高。
“可是,我們做假的幹嗎?”我又問。
江伯瞪了我一眼,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說:第一,你說的那個燕陽靈是守陵人,但是他到底是不是誰也不清楚。我們不妨拿個假的神圖給他看一下,如果他是守陵人斷然會一眼識別出。如果他不是守陵人,肯定發現不了。再者來說,有本假的神圖在身上能省去很多事兒。
“小子,我問你。有人威脅你,讓你交出神圖,你身上有一本假的和一本真的,在對方不知道神圖是什麼樣子的情況下,你會給他哪本?”
我想都沒想的說:當然是假的。
“那就別他娘廢話了,趕緊忙活。”江伯沒好氣的說。
我訕笑兩聲繼續幫忙。
不得不說江伯這老小子是真雞賊,這想法也是絕了。更不得不說的是他的刀法也不是一般的牛叉,匕首雖被他握在手裏卻更像是被他拿在心裏,幾乎是想割哪就割哪。
羊皮被剝下來以後,江伯拿去水洗,我則是將綿羊的五髒六腑什麼的找了一個大袋子裝了起來,接著提著他埋到了後麵的山上。
回來的時候,我看到沒有皮的綿羊還被仍在院子裏,當下就忙活著將羊給撿了起來,清洗幹淨後用剔骨刀將羊給剁成正常大小放在冰箱裏。
再怎麼說這綿羊也是我花錢買來的,取皮之後肉還能留著吃呢。
剛忙完江伯就來找我,問我要神圖。
我沒有把神圖給他,而是跟著他一起進了屋。江伯笑了兩聲,倒也沒說什麼。
到了屋裏我看到羊皮已經被江伯洗幹淨並且烘幹,如今就在桌子上鋪著。把神圖遞給江伯,江伯丈量了一下長度和寬度,接著就又把神圖扔給了我。
我有點兒想不通了,現在的江伯對神圖沒有什麼想法,要不然在拿到神圖的時候不可能那麼平靜。既然是這樣,那前幾天江伯為什麼找我要神圖?
偷閑的空,我沒忍住,問江伯說:江伯,你難道對神圖不感興趣?
“誰說我不感興趣?”江伯認真的用筆對著那張羊皮不斷的畫畫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