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傻蛋,看到小爺是不是特激動?”
坐在茶館裏喝茶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讓我以為被人抓走的方想。此時方想回頭對我咧嘴笑著,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賤笑。而且他臉上的易容麵具也消失不見了,想來是被他給摘掉了。
我把黑蛟刃放回去,連忙坐在方想旁邊,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方想的說辭和之前林蝶兒告訴我的差不多,說到逃走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說:我和老江都中了迷藥,那迷藥藥性不是一般的強,還沒跑兩步就覺得渾身無力,頭腦發暈。辛虧小爺我運氣好,碰到了一個騎著三輪車撿破爛的老頭,我直接一頭紮進了那老頭的垃圾車裏麵,也就這樣才有幸躲過一劫。
說到這方想有些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最後他又說:逃走以後我找地方休息了一晚,等著迷藥的藥性過了之後方才開始想辦法聯係你們。操蛋的是小爺完全不知道你們跑哪去了,最後機智的小爺想到咱們要去羅布泊,既然要去羅布泊的話這羅布泊小鎮是唯一的路徑,於是就提前跑到羅布泊小鎮等你們,還真讓我等著了,你說刺激吧?
我心想這他娘哪是刺激,分明就是玩的心跳。
“那江伯呢?你有沒有見到江伯?”方想和林蝶兒都沒事兒,就隻剩下了江伯。
方想搖了搖頭說:我逃走後誰也聯係不上,就隻能來這裏等著你們。至於老江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那老頭比我們誰都猴精,應該也能想到來這裏。
“不過,他要是逃走的話肯定早就來了,沒理由找不到人啊。”話到最後,方想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了。
我歎了口氣,心說:江伯比我們誰都聰明,城府也比我們誰都深。方想能想到來羅布泊鎮等我們,江伯沒理由想不到。不過,他要是來的話應該早就到了才對,畢竟我們在哈密還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見不到江伯的影,很有可能江伯已經凶多吉少。
方想喝了口茶,繞開話題問我:怎麼樣,準備什麼時候進沙漠?小爺剛來時聽說這裏有個什麼聖女發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咱們先回賓館休息一晚,等明天早晨醒來等不到江伯就出發進沙漠。”我回答說。
方想點了點頭跟著我出了茶樓,回到賓館我讓老板多開一間房,老板這會兒估摸著還沒醒酒,迷糊的看了我一眼也沒多問,直接遞給我一張房卡。
接著我又帶著方想去了林蝶兒和燕陽靈的房間,告訴他們方想回來了。
林蝶兒沒多說什麼,她一開始對方想就有意見,單單嗯了一聲就沒說話。燕陽靈也是如此,在看到方想的時候一直眯著眼,同樣沒有說話。
我知道方想和他們都不合,生怕他們吵起來就直接讓方想回去休息。
我剛要離開,卻被燕陽靈給叫住了,燕陽靈擰著眉問我:你在哪找到他的?
燕陽靈指的是方想,我老實回答說:“方想逃走後沒辦法聯係我們,但是卻知道我們要來羅布泊鎮,於是就來這裏等著我們,怎麼了?”
“那家夥有點兒不對勁。”燕陽靈說。
我愣了一下,訕笑道:你是說話嘮那家夥?他怎麼可能不對勁?
“我和那家夥不合,你們都知道。雖然不怎麼吵,但我們兩一直過意不去,平時就算是一眼也不會看對方,可剛才那家夥明顯不是這樣,一直眼帶笑意的望著我。”燕陽靈謹慎的說:不管怎麼樣,小心點兒比較好。
聽燕陽靈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兒道理,燕陽靈和方想可謂是真的不合,三言兩語都能打起來怎麼會給對方好臉色?剛才方想看到燕陽靈的時候非但沒表現出不爽,反而還眼帶笑意的盯著燕陽靈看。
方想的性子我了解,這家夥桀驁不馴,和他不對付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拿正眼去瞧。無論對方有多厲害都是如此,之前的江伯就是個例子。
我想了一下,說:我找機會試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方想。
燕陽靈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離開燕陽靈的房間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折騰了一晚我也有些累,脫了衣服就倒在床上休息。
翌日清晨,我們四個人早起去鎮上吃了早餐,接著就準備在周圍租用幾匹駱駝用來行腳。
羅布泊鎮臨近沙漠,天氣比別的地區要炎熱,我們走了沒有多久就已經大汗淋漓。看了看前麵還有點兒路程,我趁機試探性的對方想說:話嘮,你的小本本還在不在了?說不定有了證件租駱駝更容易點兒呢。
方想是警察,我說的小本本自然也是他的警察證件。
方想愣了一下從裏麵的口袋裏掏出證件對我說:在這呢,不過應該不怎麼管用。誰她娘租駱駝亮警察證?
我見過方想的證件,看他拿出來的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心裏的疑慮頓時就打消了。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燕陽靈,意思是說:你看,沒錯吧,他就是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