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高度並不高,沒有變強之前我都可以跳下去,更何況是現在?
雙腳落地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跑去,不多時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不知道林蝶兒的姥姥有多厲害,所以我才先走為妙。
再者就是,麵對林蝶兒我是真的下不去手,歸根結底還是心軟的錯。
跑出去一段路程,我回頭望了一眼身後,見沒人追來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身上除了一點兒錢之外什麼都沒有,好在現在這個年頭錢基本上是萬能的。
找到了公路,我攔截了一個車子,問司機是不是去哈密,見司機說是去哈密,我這就請求司機帶我一段路,車費什麼的好說。
司機三十多歲,很豪邁的一個人,對我大手一揮,哈哈的笑著說:說啥錢嘛,出門在外誰還能沒有個事兒嘛,上車我免費捎你一段,正好我一個人開車也無聊嘛。
我連聲道謝,這才上了司機的車。路上司機和我搭話,問我是來幹什麼的,我腦袋很亂,隻好敷衍司機說來旅遊玩,有急事要回去但是卻沒車子,隻能在路邊攔車。
司機也看出我興致不高,點了點頭就沒和我多說什麼,專心致誌的開起了車。
我坐在後排,緊緊的皺著眉頭想著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林蝶兒和她姥姥合夥算計我,目的是神圖背後的無相神軀。好在機緣巧合之下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沒有釀成大禍。
這些對我而言都不算什麼,我唯一受不了的是,林蝶兒竟然騙我,而且還隱藏的這麼深。
如今看來,黑爺與林蝶兒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想到這,我不免又是一陣心痛。
被和我出生入死的人騙,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心如刀絞。我寧願林蝶兒一開始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也不願去接受現在這個事實。
我歎了口氣,心說如今我沒什麼指望了,隻能自己一個人去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哈密,我下了車想要給司機錢,可司機說什麼也不要,無奈之下我隻好道謝離開。到了哈密火車站我買了一張回市裏的高鐵,就坐在候車室裏等著。
從哈密到市裏坐高鐵的話,需要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我身上沒手機,坐車的時候隻能睡覺或者是看看報紙。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我到達了市裏。看著熟悉的街道和場景,我心裏一陣感歎,如今也算的上是物是人非。
去哈密的時候,我們一行五個人,而現如今卻隻有我一個人回來。
重重的歎息一聲,我準備先找地方休息一晚,接著明天去章仁村找到江伯,然後再作打算。
我沒回方想家或者是快遞店,而是在車站附近找了個旅社。現在滿江湖的人都在尋找寧郎以及魔書神圖,我還是不易露麵的好,要不然的話很難脫身。
在旅社安定下來後,我出去吃了點兒東西順道買了個諾基亞手機以及一張電話卡。
回到旅社我又給江伯打了個一個電話,對麵依然傳來關機的提示語。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旁,心裏不斷的琢磨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冥思苦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決定還是先找到江伯,隻有找到江伯之後我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到時候我才能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想清楚以後我沒繼續糾結下去,洗了一個澡就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第二天早晨天剛亮我就退房了,接著我又跑到了附近的租憑公司租了一輛普通的捷達用來代步。準備好以後,我當即就朝著章仁村的位置駛去。
章仁村在郊外,開車的話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等我到了章仁村,發現村子已經可以說是完全落寞了,整片村莊就隻有寥寥幾戶人家。
我把車停在村口的位置,接著下車找了一個老人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搬到這裏來過。
我原本就打算碰碰運氣,誰知還真被我打聽出來了。
那老人對我說:前兩天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乞丐來到這裏,來到以後就一直住在村頭的破廟裏,最近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聽到這我身子止不住的不斷發抖,牙齒更是被我咬的咯吱咯吱響。
老人說的老乞丐是不是江伯我不清楚,但是聯想著江伯給我發的短信,我就覺得那老乞丐八九不離十就是江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