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裏坐起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秦大友!
對於秦大友我是早就心灰意冷,這家夥為了一丁點兒大的利益就能隱藏這麼深的來騙我,最後若不是有木頭那家夥在我身邊,恐怕魔書神圖已經到了三爺手裏,我也恐怕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上次一別後,我就說過,下次再遇到秦大友就會殺了他。隻不過,從那之後我就去了羅布泊,直到最近才回來,也完全忘了這家夥,沒想到他竟然還和三爺同流合汙的混在一起。
秦大友麵無表情,看到我不說驚訝,臉上一丁點兒的表情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不過他的動作卻很好的證明他不是死人,因為他從床裏的空間坐起來以後就猛地一躍,站在了我身前不遠處。
我本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再動手的,卻沒想到秦大友這家夥竟然比我還先動手!
躍出木床後秦大友就迅速的朝著我疾奔而來,說真的,之前的秦大友不是我的對手,如今的秦大友依然不會是我的對手。
快到我身前時,秦大友淩空躍起,一擊側擺朝著我的腦袋踹了過來。我眼神中有些驚訝,但還是伸手擋在了腦袋的位置。
他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我的手臂上,我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人用鐵棍狠狠的論了一棍一般,皮肉中的骨骼都隱隱作疼。
我咬著牙忍受著左臂傳來的疼痛,回身一腳踹在秦大友的胸膛前。秦大友身子還在空中沒有完全落地,我這一腳踹在他身上,他整個人直接朝著後麵飛了出去。
隻不過,讓我更加驚訝的是,秦大友的身子是飛出去了,但是卻沒有倒下。他就像是不倒翁一樣,身子在空中打個轉,接著就蹬蹬蹬的一連退出好幾步,硬是直立立的站穩。
而且看他表情還沒有任何疼痛感,就仿佛完全感覺不到我那一腳的力量一般。
不對,這絕對不是以前的秦大友!
以前的秦大友有多大本事我清楚,我隨隨便便來一招他就招架不住。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可現如今的秦大友卻今非昔比,剛才那一腳來勢威猛,我敢肯定要不是我獲得了無相神軀,可能會招架不住胳膊直接斷掉!
“阿郎,他的靈魂被三爺抽取,人被練成了傀儡。事實上他已經死了,不會感覺任何疼痛。”
就在這時,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五娘,忽然聲音虛弱的提醒了我一句。
怪不得,怪不得現在的秦大友比之前的要強許多,原來已經被三爺練成了傀儡。
我咬著牙,怒瞪著隱藏在最後的三爺。秦大友雖然曾經設計害過我,但再怎麼說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交情雖然不是太深,但他卻是我退伍來到這個城市第一個朋友。
一想到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三爺,我胸腔中熄滅的怒火又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被我擊退的秦大友又一次朝我襲了過來。這一次不等我動手,我的肩膀就被人給抓住了,我回頭一看赫然是黑麵具。
黑麵具淡淡的說:剛才你叫我太心急,若是再等上一會兒那老頭就已經死了。
“剩下的就交給我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說話時,秦大友已經奔到了我麵前,隻不過這次不等秦大友出手,他的身子就徑直的朝後飛了出去。我知道,黑麵具動手了!
黑麵具是什麼人?那可是頂尖的高手。
就剛才那一擊而言,我完全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的手,可秦大友卻偏偏中招飛了出去。
我咬著牙怒瞪著坐在最後麵的三爺說:把那老頭留給我,我親自解決他。
黑麵具沒吭聲,估計是默認了。接著他的身子就迅速的衝了過去,我本以為他會去攻擊秦大友,萬分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繞過秦大友,朝著三爺疾奔而去。
我愣了,有點兒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五娘此時走到我身邊,語氣虛弱無力的說:三爺是製作傀儡的人,那具傀儡是打不死的,與其和傀儡周旋,倒不如先把三爺幹掉,三爺一死傀儡之術便會不攻自破。
原來如此,我暗自咂舌,心想黑麵具懂得可真不少,一眼就看透了傀儡之術的弱點與命門在哪。
我忽然想起了黑麵具說五娘陰氣受損,連忙轉過身問五娘怎麼樣。
五娘麵色蒼白,身體已經快要虛幻到了透明的狀態,她衝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暫時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說是不擔心那是扯犢子的,在大屋村五娘臨走時的一句話已經把我的心給勾走了。我心裏也已經認定了,我寧郎這輩子除了五娘之外誰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