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有些扯淡,妖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也沒聽說過,更沒見到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不能因為我沒見過就否認他的存在。即是如此,那方想會是個啥妖?
看他長相我估摸著是狐狸精。
這也不對,狐狸精一般都是女的,咋能變成男的?不過也不對,有母狐狸自然也有公狐狸,說不定方想是個公狐狸?
呸呸呸,我一連呸了三聲暗罵自己是個傻蛋,都他娘啥時候了還想著方想是啥妖,當務之急是找到方想才對。
無論是方想被人帶走了,還是自己逃走了,我都應該去尋找方想,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想到這,我就站起身離開了家,之後就駕駛著自己租來的捷達朝著方想的住處行去。方想若是回來的話應該會回到他家,畢竟那是他的家。
方想家的鑰匙我有,到了地方後我就拿出鑰匙開門。
因為很久沒有人住的緣故,屋子裏落滿了灰塵,我試著叫了兩聲方想,屋內卻沒有任何回應。猶豫了一下,我走進了房間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想來方想不曾在這裏。
我歎息一聲,剛準備離開卻忽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有一撮毛發。
那撮毛發雪白,看起來就像是羽絨服裏麵的絨一樣,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羽絨服裏麵的絨,因為這毛發的長度和薩摩犬身上的毛發差不多長,羽絨服裏麵的絨不可能會這麼長。
我皺著眉走了過去將毛發捏在手裏仔細的看了一下。
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老半天也就隻看出這撮毛發像是狗身上的毛發。
我覺得不對勁,因為方想家沒養狗,更不可能有狗身上的毛,難不成這期間有別人來過?
這也沒理由,有方想家鑰匙的除了我就隻有方想了,我是沒帶狗來過。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手裏的一撮毛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直接把這撮毛發找了個密封袋裝起來,然後放在了身上。
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撮毛的存在。
那就是方想來過這裏,不過他卻不是以人的形態來的,而是以妖的形態。
簡而言之,方想的確是妖。
我深吸一口氣,出了方想家坐車在市裏漫無目的的開著,一邊開一邊想著關於方想的事情,久久以後我隻能報以一聲歎息。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車子不知不覺的被我開到了市裏一座香火鼎盛的廟宇之中。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廟中來來往往有不少祈禱、參觀、上香、求簽亦或者說是來還願的人。
我把車子停在山腳下,看著上廟的階梯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人群走了上去。
這廟是觀音廟,我們市裏最大的一處廟,廟中供奉著的赫然是家喻戶曉的觀音大士。
在山上的時候我看到前麵不遠圍著許多遊客,走進才發現這些人是在看一個中年女人,我不明所以站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接著就明白了一點兒。
這女人自從山腳下的台階到現在完全是上一個台階就叩一頭,如今走了能有一百多個台階,她足足叩了一百個頭!
不知道是不是叩頭太過用力的緣故,這中年婦女的額頭上都滲出了鮮血。
周圍有不少賣香火的商販,從他們口中我隱約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這中年婦女一年前曾經來過觀音廟,來時她無孕,得知這座廟內不僅有觀音大士,還有送子觀音,於是就準備碰碰運氣看看是否能夠懷孕。誰知她來過回去之後的第三天就懷有了身孕。
因為身體不便的緣故她一直未曾來還願,等到懷胎十月成功誕下一名男嬰後,就立馬來到了這裏進行還願。
這才有了這一幕發生。
我朝上望去見上山的階梯最起碼還有六百多階,也不知道這女人受不受得了。不過這和我沒多大關係,我也沒多留徑直的就上山了。
走完台階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觀音娘娘石像,石像足有十多米高,若是不抬頭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我在路邊買了一把香,在巨大的香爐前用蠟燭點燃香後就插入了香爐之中,末了我還虔誠的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
來到這裏純屬是無意之舉,不過既然來了不拜一拜也說不過去。我現在有諸多心事,拜完觀音娘娘也沒有興趣再逛下去,這就準備起身離開廟宇趕回家中。
下山的時候那婦女還在不斷的叩著頭,腦門上的鮮血也越來越多,站起身來繼續上台階的時候她都有些要摔倒的跡象,不過卻還是咬著牙關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