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了一口氣,也平複了下來,說:周哥我沒有怪你。接著又問道:“周哥,你與那人交手,可曾見過他的模樣?”
“那人一直遮著麵,天黑的緣故模樣倒是沒有看清。不過我卻記得他是怎麼離開的。”周順回想了一下道。
我沒吭聲,聽周順繼續說下去。
周順又說:與那人最後交手時,那人一掌逼退我便是上了樓頂,抓住一個類似於孔明燈的東西飛走了。
“什麼?!”我震驚的看向周順。
類似於孔明燈的東西?那不是那天晚上中山裝大叔來時抓住的東西嗎?
“你知道他?”周順見我反應那麼大,皺著眉問我。
我搖著頭說:周哥,你說說那人的體征。
“他身著黑色袍服,身形略顯臃腫,看不太清楚是胖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個頭應該有一米八幾。”周順回想著說:“對了,臨走之際他中了我一掌,這一掌他躲閃不及,斷然會留下傷勢,若是救治不及會導致血管爆裂。”
我瞪大眼睛,額頭上密布出不少的汗水,心中驚訝的不是一星半點。
亂套了,全都亂套了。
來時我本以為周順會是蒙麵人,可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周順所形容的那一個人可不就是中山裝大叔嗎?中山裝大叔身高的確在一米八幾,來的時候也的確是架著一個頗像孔明燈的東西來的,第二天早上他的右臂也的確出現了血管腫脹的兆頭,至於身形我則是沒有多在意,畢竟黑袍都是寬大的,想要故意隱藏身形往裏麵填一點棉花就能亂人視線。
我現在最為想知道的是,周順和中山裝大叔到底哪一個是想幫我,哪一個是對我心懷不軌的!
要說周順可信,可他右臂明明受傷,而且那晚還沒有過來。雖然他有解釋,可我卻不知道他的解釋到底有沒有用處。
要說中山裝大叔對我是壞的,可周順卻說與他交過手,而且那晚他還的確來救了我。
這該如何分辨?如何分辨!
我捂著額頭,想要努力的施展出黑麵具給我留下的陰陽雙眼,巴不得現在就看清楚周順的真麵目,可無奈與我現在實力太低,根本就沒法破除黑麵具留下的血印。
“你怎麼了?”周順見我表情奇怪,疑惑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有吭聲,心裏盤算著該如何證明我心中的想法。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中山裝大叔曾經對我說,蒙麵人的詭異之處是接觸他以後身體的異術會全部消失。
我抬頭看了一眼周順,覺得這應該能夠嚐試一下。
隻是我現在沒啥異術,就隻有一個無相神軀,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異術。
想到這我決定試一下,我現在距離周順不到三米的距離,就連兩米都沒有,而且我的無相神軀很好施展,不需要大張旗鼓,直接把手指變長就行。
我心中心念一動,我右手的中指瞬間增長起來!
見到結果後,我又連忙將中指變回正常大小掩飾起來。
我心髒不斷的跳動,有些緊張也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問題的關鍵可能變了,完全的變了。
如果周順不是蒙麵人,並且他說的話是真的話,那可能有三個人。一個是中山裝大叔一個是蒙麵人,一個是周順。
更恐怖的是,這三個人裏麵中山裝大叔與蒙麵人是心懷不軌之輩,隻有周順才是真心實意對我的。
這一切要真的是這樣,倒也好辦,我和周順聯合起來就算不能打敗中山裝大叔和蒙麵人,保命應該不成問題。
可問題的關鍵是,我不知道周順的話是對的還是錯的。
如果中山裝大叔說的是對的,那周順就是隱藏暗處的人,沒有什麼第三個人,從始至終就隻有周順一個人。
我感覺腦袋大了一圈,真的是大了一圈,完全不知道下麵該怎麼辦。
放在以前我還能和方想江伯他們討論討論,現在我身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周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想不明白我也沒繼續想,準備先靜觀其變。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是不會被一泡尿給憋死的。
不知道周順是真的不知道我在猜疑他還是裝作不知道,隻聽他說:阿郎,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們需要聯合起來,才能掌握現在的局勢。
我說:咱們不一直都聯合在一起嗎?
周順笑了笑說:“你不一直想知道另一個寧郎的事情嗎?”
“你知道?”我眼睛一瞪,立即詢問道。
另一個寧郎出現的神秘,離去的又突然,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