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方想說的有點兒莫名其妙,睡意朦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也沒摸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方想連忙從房間裏拿出一麵鏡子,遞到我麵前。
我接過鏡子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頓時震驚了。
人的眼睛即使在渾濁,也能看清眼白和黑色的眼瞳,我的眼睛一直以來都是黑白分明的,可如今鏡子裏麵的我,雙目血紅就好似有鮮血滴進去一般。
不僅如此,在我眉心處此時還有一道眼睛般大小的血痕。
那血痕像是用鮮血畫上去的一樣,我伸手摸了摸感覺既不痛也不癢,不知道那是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眉心處的一道血痕漸漸的變淡,最後消失在我眉心處,而我雙眼的血紅也跟著慢慢的褪去,恢複原本的黑白分明。
“傻蛋,你的眼睛怎麼了?”方想坐在床邊左右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若有所思。
蒙麵人來臨那晚,黑麵具將他自己的雙眼給了我。
那雙眼非同凡響,左眼為陽眼看透世間人心,右眼為陰眼看透陰邪鬼魅。
而那雙眼給我以後就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陰陽眼,至於有什麼功效黑麵具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隻是說以我之前的能力不足以駕馭這雙眼,所以他就以血將這雙眼給我封印了起來,等我足夠強大以後,這雙眼方才能夠被我使用。
如今我擁有三顆心髒,魔心之中更是含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聯想到剛才我眉心處的血痕,我隱約覺得黑麵具留下的封印快要被我破除了。
簡而言之,我快能使用陰陽眼了。
方想見我不說話,還坐在床上摸著眼睛嗬嗬的傻笑,連忙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傻蛋,你丫是不是發燒,燒傻了?
我翻了翻白眼打開方想的手,對於眼睛的事情也沒跟他解釋,隻是說了句沒事兒。
方想見我雙眼恢複正常,確定我沒事兒後方才不再繼續追問。
此時已經是白天,從窗戶往外看落花街上除了凋零的桃花外一個人也沒有,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出去吃了點兒東西,就繼續再旅店等著,等夜幕降臨進洞庭樓尋人。
昨晚聽了方想和我講的往事,我對葉當歌也有點兒刮目相看,沒有想到她以前還是個公主。
隻是不管我怎麼看也不覺得葉當歌是公主,因為她吃飯說話以及行事風格皆是大大咧咧,用現在的話說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漢子。
這或許是和她活的時間長了有關係吧,畢竟人是群體生物,會跟著環境而變化。
唯一讓我不是很了解的是,葉當歌對我的態度很是陌生和冰冷,甚至是說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也不能去問,吃完飯後我就獨自回到了房間想著昨天晚上做的夢。
對於昨天晚上的夢以及今天早晨我雙眼的變化,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我覺得我已經快要將黑麵具留下的封印破除了,而陰眼和陽眼的融合也有一個新的功能,很有可能就是未卜先知。
這個未卜先知不是說讓我看到未來會發生的事情,而是通過做夢的方式為我傳達信息。
之前的魔心是這樣,之後的海中漁船或許也是這樣。
現在唯一不解的就是,夢中的景象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的夢中,是一艘漁船行駛在大海上,當時的天氣不是很好,雷電交加烏雲密布,接著就漁船的甲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年輕人,起初年輕人的樣子很是陌生,後來年輕人轉過身來時,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接著就變成了我的模樣。
從這個夢中不難看出一件事,那個站在甲板上的年輕人就是我。起初的陌生,是因為我用無相神軀變化了自己的樣子,之後轉過身的一刹那,我又用無相神軀將自己的模樣變了回來。
除此之外,我出現在漁船上,漁船又出現在了大海上,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某個時間,我會出海。
第二次的夢中,依舊是漁船與我,不同的是畫麵裏多出了一個老頭,那老頭握著一把匕首想要刺殺我。顯而易見的是,他的刺殺並沒有成功,因為第三場夢中,我握著匕首將那老頭給殺了!
第三場夢中,首先出現的畫麵是漁船停靠在一座小島上,其後是四個人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銅大門麵前。再往後,是我拿著一把匕首,一步步逼近一個老頭,那老頭或許就是第二場夢中要刺殺我的老頭。
最後,我的匕首插入了那老頭的心髒,老頭留下一句遺言便是一命嗚呼。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再接下來的某個時間段我會出海一趟,出海的人數不是隻有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三人,還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