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博彥虛脫似的癱在坐桶上，剛才跌下來時造成的巨響好像沒有騷擾到他們？還是他們根本就完全不在意！剛才看見了很可怕的東西，隻看一眼就絕不可能再看得下去！超凡坐在蓋板整齊合好的坐桶上，頭仰仰枕在蓄水箱上，眼睛閉著。如果隻超凡一人並沒什麼，可怕的是……正義竟然以同樣的姿勢坐在超凡身上！兩人都是閉著眼一副事後超放鬆超享受的表情！很享受是吧！這種事很重要是吧！冠軍擱一邊都要先來基情一番是吧！還忘情得不顧隔壁的動靜，就算有巨響照樣忽略是不是！博彥狀況稍微好點就掙脫走出小間，他實在不願再逗留片刻，連洗洗臉再走都嫌太長時間。他走的時候故意用最粗魯的動作，還很用力地給他們的門板上擱了一拳，但他們繼續忽略毫無反省的態度讓博彥好失望。原來正義這般小心謹慎就是為了來幹這檔事，還虧自己為他們擔憂！博彥有些委屈。博彥離開時，一傑和暉二剛好陸續趕到來。「正義呢，在哪？」一傑氣喘籲籲，看來全程基本用跑的。暉二期待答案。「不在這裏，我認錯人了，走吧。」博彥好生失落，說走就走。「那你怎麼不及時反饋呢，我們再找啊。」一傑跟上去。怎麼了？心情比之前還糟糕？「對啊，為了我們的冠軍。」暉二追上去附和。「不用找了。」博彥的聲音都沉到地麵了。就算真讓你們找到又能怎麼，估計他們連站都成問題。一想起正義軟軟的懶在超凡上麵的畫麵博彥就無名火起。「為什麼？」一傑、暉二同時問。博彥緊握拳頭，死死握緊。他很想把一切看到的都說出來！很想把正義和超凡丟下冠軍不管也要躲起來幹基情的事徹徹底底大大聲聲說出來！這件事塞在心口塞得好不舒服。博彥長長吐了口氣，緩緩放輕鬆，說：「沒時間了，我們回去吧。」「嗯，那我們回去吧，說不好我一回去就看見他們在一旁準備著。」一傑安慰，以為博彥因為徒勞無功而心情低落。「何況，其實我們頂上也不錯啊哈哈哈。」暉二說笑。「說不好我們運氣太好竟然贏了哈哈。」一傑呼應。博彥苦笑，他對晤泰和唐頌都不抱希望了。***************看見了，超凡在前麵，和怪物群保持了很長一段距離。必需的，在這一窄小的管道裏靠太近如果給發現了，打也打不及走也走不快，隻要其中有隻怪物勤快點動動手指，他們唯一的結局就是死翹翹。保持長距離是最保命的法子。「什麼情況。」正義在超凡手上寫，這空間靜得說話都可能招來危險。「不知道。」超凡用同種方式回應。怪物停駐的位置和上次聚集的地方相似，都是沒蓋蓋子的沙井。仗著外麵闖進來的光，依稀看得見怪物群的情況。一隻怪物從外麵竄了進來，它長長的舌頭或卷著或尖著在同夥身上遊走，一時左胸一時臉上一時肚子一時又繞到背後，估計是在交換信息。這種溝通方式看得超凡他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尤其正義，寒毛直豎。「我不再想上蒼老師的課了。」正義一邊寫，手一邊發抖。超凡微微笑笑，想在正義手上寫字的時候，怪物群有所動作，它們魚貫竄出了沙井。超凡、正義小心跟蹤。***************晤泰和唐頌安頓好自身後，怪物必然消失無蹤。但他們沒有因此閑著，因為他們又看見了，三隻。三隻怪物保持前後距離飛奔，不時還會交替位置。三換二，二替一，一又變回三，跑著，換著，換著，跑著。忽然，最後那怪物隻覺右手微微一震，半個手掌掉了落地，緊接左手也是。怪物一慌，立即停下來，清楚情況時隻看見地上兩隻漸漸霧化的手前掌和連著手腕已經不能稱為手的手上那融融爛爛的創口，不斷滲出濃烈的霧。還有躺在前手掌附近地上跟著霧化的兩個豎毛狀。在前的怪物發現後麵的異常，第一時間折返，三怪背靠背小心警惕周圍。「正義強調要首先、立即、馬上、第一時間解決掉它們雙手。」晤泰蹲踞在一根粗壯的樹分杆上，透過茂盛的枝枝葉葉縫隙注視怪物的舉動，右手握著豎毛狀，毽球。「但它們不像正義所說的笨拙啊。」唐頌躲在晤泰所在的榕樹主杆後麵，右手有相同的豎毛狀，毽球。他眼神從樹杆兩側謹慎地探出去。怪物一邊留意狀況一邊用長舌頭在彼此身上遊走。一時在左胸打轉一時在腰間磨蹭一時又貼著大腿內側撫摸，還有更多更多從人類角度來看都非常惡心肉麻的動作。看得晤泰縮抱著身哆嗦，唐頌偎著樹杆瑟簌，整棵樹像有風吹，沙沙響。幸好真的剛有風吹來，不然不被發現才怪。風停了，晤泰他們勉強製止住發抖。還是其實已經適應了？三隻怪物像是商量好了停止動作，其中一隻迅速脫離陣型朝原來的方向飛奔，留下一好一損背貼背應付場麵。它們又開始用惡心的方式交流了。晤泰二人的努力毫無作用，身體的本能始終難以抑製，樹無可避免地無風而動。這回沒有幸運的風吹來，吹來的是危險的風刃。給發現了！晤泰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彈出了在空中，手上一甩，毽球猛烈刺過去。豎毛狀勢犀利，無損那怪有反應時豎毛狀已抵達它眼前。它急一矮身，豎毛狀貼著頭皮掠過。還沒安全，蒙糊的景像突然有條淺紅的閃光破入，朝矮著的視線射進來。是唐頌！他一見晤泰有所行動就緊接出擊。「要快，要在它攻擊成形前就挫敗它。」正義這麼說。那怪物並非隻一人，它應付不及的狀況有同夥幫忙。丟了雙手那怪用左手回應，可殘缺的左手一碰到豎毛狀立即顯敗，整個後半掌自手腕斷落給徹底廢掉。怪物本來就很扭曲的臉上看不出太明顯的情緒變化，隻見它用長舌頭迅速在無損那怪的麵上、脖子、手背所有裸露出來的地方稍停。無損那怪又立即用長舌頭點點另外的長舌頭。之後它們達成共識，背貼背更加嚴陣以待。「喂，它們很聰明啊。」晤泰現身以後沒有急於再蔽身，他手裏又多了個毽球於光處與怪物對峙。風刃颼颼颼追來，可在這開闊的空間晤泰很輕鬆就能避開。「所以要更加小心行事。」聲音在蔽處跑出，光影一倏，唐頌說完已換了個蔽身之所。「你好好躲著，一有機會就突擊。」晤泰右跑，手勁一發，毽球破空，可給風刃及時切碎。「你記得不要亂跳。」聲音又換了個地方。「懂了。」晤泰攻擊，又給無效了。「……」聲音完全消失。那兩怪物背貼背，以完好的為主損缺的為輔，風刃不斷追擊晤泰，另外的網羅周遭動靜時刻反饋給同夥。一明一暗，一好一損，局麵暫時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