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木頭人一樣杵在網前。
博彥跳起的動作怎麼看都像為了敷衍網對麵的簡單舉動，但如果有機會了解他現在的感受，看法又會不一樣了。
六神無主並非博彥現在的狀態，他有想法，可他想法不在現場，而是遠遠的某個角落。那個角落有兩個人用幾乎相同的姿勢上下重疊，表情都是盡情後的超享受。
那種事真的有這重要嗎！博彥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輕重在他們眼裏怎麼就給調轉了頭。
冠軍啊！一年才有一次機會的冠軍啊！相比之下，不會覺得你們那事非常廉價嗎！
博彥憤怒，卻無處發泄。
博彥聽著朦朧的哨聲，撿球、扔到對麵、撿球、扔到對麵，有時不知一傑還是暉二得了什麼好運氣竟然把球回過去了。害得博彥被迫到網前傻傻地跳起，結果當然也是傻傻的白跳。
至於一傑和暉二雖說沒有博彥的思想負重，可之前的陰影厚厚實實的罩得他們透不過氣，動作上的連貫性肯定是無法好看的了。
他們越想小心翼翼越是躡手躡腳。毽球在他們那半領域混亂地飛來飛去，難以形成係統的路線。有時毽球幸運地到達理想的地方，可一傑明明是很用心的了，效果總不如人意。
華工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一傑的好意，將不能算作進攻的進攻客氣地防了起來，再用自己的節奏當場教教一傑進攻的要領。
啪！
博彥聽見聲音才跳起來。
真夠累眼的賽事，哨聲都越來越疲憊了。
這就是決賽啊？一點都沒有決賽該有的樣子啊。這人打哈欠，抓抓腳......好不好去？尿意塞在膀胱裏，塞得漲漲的。這人按按膀胱，又按按，再按按，之後再按，好像還沒滿......再憋憋。精神再次投入到賽場。
一傑又用無力的進攻討教，華工感受到誠意就認真地再示範一次吧，其實要示範多小次都無所謂。
博彥於網前，頭腦還不能擺脫那個隻看一眼就感到無比憤怒的畫麵。腦裏所見和眼前所見無法歸中統一，導致真真正正進入眼裏的影像七分模糊三分清晰，博彥隻看見大致的形態。
由於華工進攻的動作實在豪邁大方，博彥根據錄入眼裏的模糊影像也能判斷大概跳的時機。
他騰空了，大概要跳了吧。博彥身體都還沒經過思考就本能地跳起來。
博彥靈魂本在遠方的角落，卻一下子被揪了回來。
博彥在地上，地麵的質感結結實實壓在他屁股上，臉上赤辣辣的，不用說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