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偷窺不遂，三人跟著出現在事發地建築最頂層。
超凡和正義架起簡單的毽球場地，兩杆一線，地上的隔熱方磚鋪割出一個羽毛球大小的區域。
其實不隻這裏，還有幾個地方都同樣藏著同樣的設備。
「我們有時候會在這裏練球。」正義說，調整線高：「其他地方也有，你們以後找到的兩杆一線都是我們留下的。」
三人沉默，覺得他們的表現有點反常。
標準高度就夠了，一米六。
「還是按正式的程序，你們要選場地還是先發球？」正義問，說話的語氣不太像自己。
三人依然沉默，氣氛好像有點凝重。
「那我們發球吧。」正義、超凡占領一邊，
他們隻好選另一邊了。
「二挑三，你們按三人的規則，我們就用雙人的標準。」正義發球。
不具戰術性，正義用小學生的水平發球，毽球在空中滑行的速度絕不超過六年級。
博彥理所當然要一步到位，暉二接著處理得銜接有序，一傑得心應手地甩了一腳，毽球順理成章要暴衝出去。
SHE！三人不約而同默默輕喝，手上同步地握拳一震。
得分才會有的姿態，他們以為一定會得分呢，毽球的聲音比平時有氣勢得多又沒人攔網，他們都自信得直接把得分後的默契秀出來。
餘音嫋嫋，手上的微震都還在繼續，他們甚至沒清楚狀況，隻覺一影刷白，毽球就達到了三人之間，在地上正在消失。
三人驚愕看著超凡轉背，正義收回右腳。
「這都還不是超凡全力。」正義冷冷說，發球。
毽球爬空，按照博彥、暉二、一傑的順序，又到了最後一擊之刻，主攻的力量毫無保留地傳遞給毽球，球爆然墜落。
這種前所未有的快速還能抵擋？三人信心地震拳。可不自禁地他們不約而同省略了前奏“SHE！”，這意味......一種可能性，一種不放心。
這也行！！！
毽球若無其事攀高，再次觸碰到正義時以向前的趨勢攀得更高。
有了足夠的高度，有了足夠的時間，這次一傑他們有機會弄清狀況了。
超凡跑前，在恰到好處的地方起跳騰空到了恰到好處的高度。
「我來！」攔網的警覺，博彥瞬地出現在合理的位置。攔網一擺正位置，防守陣型刹那完成，一傑、暉二各就位。
超凡淩空，力量通過彼此精密連結的肌肉傳遞，集中於前腳掌，在毽球上爆發。
博彥用相似的方式彙集力量，繃勁一發，挺身向上。
仿佛爆炸的巨響，中間的過程被逼空白，一傑和暉二看見的隻能是博彥在空中用抱住巨石的姿勢給斜斜撞落了地上，四肢軟脫地攤著，毽球在他胸口已經變成稀薄的霧。
這麼強？
兩人愣愕看著博彥，博彥吃痛地撐起身體。
「這就是白雲第一主攻的威力，你們還差得遠。」正義語氣更冷。
三人呆若木雞，除了自己沒人知道他們的想法。
定著身很久很久，久得正義他們都走了，三人才慢慢動起來。先是嘴。
「還痛？」一傑問，靠近博彥。
「痛。」博彥實話實說，真的很痛。
「你輕易被化解了。」暉二到博彥另旁坐下。
「嗯，已經最用力的了，變向也變了。」一傑若有所思。
「真難相信有那種踩球。」博彥最能感受那種威力了。
我們，實在差遠了。
三人躺下，凝望夜空，進入新一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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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一直跟那兩兄弟較量我們竟然進步了這麼多，說實話你打出那球連我都感到驚訝。」正義說，他們在另外的高處望著同樣的夜空。
「嗯。」超凡頓了頓，用自己的語氣說出不像自己的話：「那不像你。」
「雖然我也有下載網絡上的片子，但那屬於交易性質，他們的行為卻是嚴重的道德瑕疵。」正義解釋。
嗯。所以你的名字叫，
「正義？」聲音輕輕破口。
「嗯？」
「沒。」超凡望著夜空。
正義。超凡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