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正義一行人快速在外語樓內徘徊。
他們一脫離A就立即分頭行動，粗枝大葉的晤泰飛快跑樓梯，查探最底下的出口還否有效。神經相對纖細的正義和唐頌從高往低檢視每一間房間。
很奇怪，每個房間的設施全部搬空，隻有一眼望盡的六壁加窗門，連燈都沒有。一直到四樓都是這樣。
從走廊通風的位置直接逃出？不是沒試過，但那些外景隻是超級真實的壁紙，真實到樹會動、蒼蠅會飛、老鼠會闖來闖去，但伸手出去時卻遇到阻力。對！情況就像有塊玻璃隔絕了裏外。
就是說，所有看似能逃出的出口其實都不是出口。
「十七層一樓，有十七層一樓，一樓之下還有一樓。」晤泰跑回來。
什麼？說清楚。
情形是這樣的，晤泰牛一般衝很快到達了最底層，當晤泰有點小高興地接近出口時遇到了和正義一樣的情況。他傻傻地想折回，卻發現樓梯旁邊還有另外的樓梯伸向下，於是晤泰繼續探究下去，結果和之前一樣的環境。
又有？再下。又有？再下！又有！再下！又有！再下！又有！再下！
賭氣似的，晤泰每是看見再有往下的路就不服氣地再深入，直到地下第十七層。
還有！
「以為我是笨蛋，還會下去嗎！」晤泰自以為聰明地放棄被耍，逆道而回。
不過往下的路無盡，回來卻是一層歸一層，晤泰跑了三梯就到了四樓與夥伴碰頭。
「那麼，八樓......」正義抬高視線。
走！
果然沒有天台！八樓之上還是八樓，八樓之上還是八樓，八樓之上還是八樓，八樓之上還是八樓。
沒完沒了。
「中間路段很老實，頭尾給無盡延長了。」晤泰總結。
鬼打牆？正義尋思。
鬼打牆是所謂的鬼對人造成的精神幹擾，問題是，我們也會被鬼打牆？我們這狀態等同於鬼啊。
幻覺！正義恍然大悟。
為了驗證想法，正義就近選了一個房間，閉起眼扭動門把。夥伴們自覺隨後。
哢嚓。
門開啟，正義明明閉了眼卻依然把裏麵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幻覺並非簡單地迷惑視線，而是直接作用於腦神經。
「你們看見什麼？」正義閉著眼。
「什麼也沒有。」夥伴們莫名其妙，還不了解正義所問。
所以沒燈管還能亮？因為我們意識裏希望有光？
「現在呢？」正義在腦裏為空間添置了擺設，椅、桌、電腦、投影儀。
「還是沒有。」
正義漸漸睜眼，室內赫然變成正義所想的一模一樣。
「現在也沒有嗎？」正義驚詫地問。
夥伴搖頭，用奇怪的目光望正義。
所以直接作用於腦神經的幻覺能用更強的腦精神力破解？
正義腦力激催，一堵牆突兀地從天花切下來，阻隔了自己也夥伴。
「你們能看見我？」正義又問。
「能啊，你沒事吧？」唐頌的目光越來越奇怪，晤泰亦然。
但我看不見你們了。
正義笑笑：「跟著來，我知道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