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垂死的惡感一掃而空，超凡瞬間活力充沛。
「是幻覺。」正義過來。唐頌和晤泰亦然。
「而且這個幻覺很主觀，你認為可以做到的事就一定做得到。」正義笑笑，轉向晤泰：「你差點就破除結界了。」
晤泰不答腔，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實在搞不清，他的情緒出場的標準。
「所以你在一步步把我誘進自我的精神陷阱？難怪......」超凡望著A，渴望某個答案。
原來A每次都預告落點是這個原因，他每句話、每個動作都為了把“‘強’的幻覺”深深植入超凡的潛意識中，讓超凡自己擊潰自己。
「差不多是這樣。」A大方承認。超凡露出笑容，這個答案，好。
「不過。」A頓了頓，掃視超凡一行人：「幻覺的內容是很主觀，但結界的力量確實是客觀的存在，如果不是K，恐怕你們沒法破除結界。」A最後的目光停留在正義身上，否定他“晤泰能瓦解結界”的說法。
「誰說！我的拳頭超強的！偷偷告訴你，我除了右勾拳還有直拳跟上勾拳，總之呢，我現在的拳頭超厲害的！」晤泰展示他的拳頭。
晤泰這自詡為強的插口，最有反應的就是K，他低頭默默看著自己的拳，然後抬頭望A。
是個問號，A知道。
「當然你強。」A笑笑。
K像小孩得到父母的誇獎，得意地笑向晤泰。
晤泰依樣征問夥伴，卻是不置可否的答案。
晤泰麵紅耳赤，小孩的拗強勁塞滿他整張臉。
「不信你試試！」晤泰挑戰K。
K詢問的眼光望A，好像自己並不能拿注意。
A點點頭：「這次出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得到應許，K放心地走開，晤泰會意跟著，唐頌自覺隨尾，三人先後跳到隔壁的頂層。
「正義，你也過去。」超凡凝視A。
什麼？正義不解的目光。
「我還分不清敵友。」超凡專注的眼神。
原來這樣。
「你會贏吧。」正義步出右腳。
「當然。」超凡目不轉睛。
正義笑笑，走遠。
「哦？你是認真嗎？」A想笑，麵對十三傑，有人敢大言不慚說能贏？
超凡默然。
「我們這組織隻敗過一次，上次FOUR之所以會輸......」A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竟然.....
超凡閉眼，神態自若。
竟然這般瞧不起人！A怒火衝腦，劇烈地焚毀他的理智。
笑話！A怒拂袖子，寒芒急地閃出！
多年的戰鬥經曆，A已經練就了力道堪比手勁的袖裏刀，從袖裏直接飛出來的飛刀殺傷力跟手擲沒兩樣。
刀子的勁勢割破了空氣的原氣流，突兀地刺向超凡。
頭。
一擊必殺並非A的戰鬥習慣，通常他喜歡拖拖拉拉的娛樂模式，可怒火支配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是這種不把A放在眼裏的態度！
A就是想用壓倒性糾正超凡的態度。
所以一上來就是頭。飛刀釘穿超凡的頭，那個死前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的後悔和驚愕的畫麵才能平息A躁動不已的怒。
A專注著超凡，等待理想畫麵來臨。
豈料，A的眉頭用不被發現的小心揪了一下。
刀呢？
他還站著，還是那個泰然自若的厭惡樣。
自己是不會失誤的，A自信。
所以是他躲開了？
哪有時間猜疑，A馬上就用行動驗證，又是一柄快速絕倫的袖裏飛刀。紅心仍然是眉心！
依然落空，但A的情緒反而緩鬆。
原來是這樣。
扔飛刀的，眼力和手勁一樣自信，何況這次A聚精會神，超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A的法眼。法眼之下，超凡的動作仿佛慢鏡抓拍的畫麵，他先是用精準得恰恰好的角度仰頭錯開了紅心再以極快速擺正，致使飛刀落空。
要使A的飛刀落空，普通的快決不能勝任。必需是那種“快”，那種“快”裏的一個最重要東西。
——迅速而準確的預判力。
原來他也領悟了“那個境界”，這樣能躲過我的飛刀就變得合理了。
A壓製躁動的憤怒，平靜情緒。
「那更要在這裏把你除掉了。」
這，算是一種肯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