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也回以冷漠,“可我現在不想走了。”
“不走也可以。”她輕易鬆口,然後又來一個轉折,“但是你必須搬出釋天的山洞,從此不要再跟他糾纏不清!”
“為什麼?你忌諱我是兔子獸人?怕我跟釋天生下一個四不像?”所以,才給她下落胎藥?
女巫碧冷冷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不關心,你生出一個什麼東西我也不介意,隻要你不介意生下來的是個死胎。”
她身上隱隱釋放出一股邪氣,篤定的語氣漫不經心,說出的內容卻讓人脊背生寒,長晴難以置信的望著她,望進去她眼裏的紫色,長晴嘴巴張了張,“我猜,你跟釋天應該是有點血緣關係的吧?你們這裏的人除了生存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繁衍,你可真行,讓你的親人斷子絕孫。”
不知道是哪句話,成功挑起了這個老女人的情緒,不再死氣沉沉,“你懂什麼!你什麼也不懂!我是為他好。”
“我是不懂!如果這是你對他的愛,那你的愛太殘酷了!”長晴頓了頓,嘴角抿出一抹淺笑,“我昨晚就想好了,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我應該學會珍惜!雖然我不了解釋天,也沒有那麼喜歡他,但是,我想給他,給我一個機會!所以,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男人了!至於小孩,我年紀還小,沒打算要,你那些落胎藥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長晴說完隨即走進棚屋,釋天不在。
那剛才凶臉女人進來幹嘛的?還有她身上清淡的氣味是什麼?長晴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除了圓木上掛著的幾根艾草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是幹的,現在是新鮮的。新鮮的艾草馨香味很重。
長晴從棚屋出來後,直奔瀑布邊的藥草地,釋天平時習慣躺的石頭上幹幹淨淨的,一點藥渣都沒。
長晴正要轉身走人,一顆小石子輕輕的砸在她鎖骨上窩處,從衣服領口滾了進去,不偏不倚的卡在她因為穿了文胸所以擠出來的深溝裏。
長晴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是樹上調皮的小動物,可是那個方向除了藥草地,哪有樹的影子?
長晴紅著臉把小石子取出來,卻發現那竟是一顆黃豆大小的紅寶石,紅得純粹又濃鬱,像是隨時會滴下一滴血。跟她虎口的紅色印記倒是很像。
長晴狐疑的走回藥草地,一條胳膊從帶刺的枝蔓上方伸了出來,粗糲的大手,如鉤的指甲,長晴踮腳往裏一看,釋天呈大字型躺在藥草地中央,藥草枝蔓被他壓下一大片!皮糙肉厚!她沒好氣地踢了一下他張開的手,“幹嘛?”
他眼睛都不睜的,“進來。”
“不要……啊!”長晴尖叫著,被他單手握腰,托舉在半空,再平移到他上空。大手一鬆,她結結實實地摔在了他身上,胸部對著他的臉,他把臉埋進去深深呼吸了一口。長晴都快被他硌死了,她恨恨地捶了他幾下,抬頭,看到他殘破的嘴角,和血跡斑斑的上身。
果然,武聖說的傻瓜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