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柳以琴很有已經和這人交過手了,甚至知道一點內情,但是她也隻是知道一點,便把我引到地宮裏,那人便見招拆招抓住我去禁地這一點,找陳景構陷我。”
“然後下蠱。”韓彥看了她一眼,別開了眼,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把你的袖子放下來。”
天氣愈發的熱,莫瑾瑜為了涼快一點穿了一身男裝,又脫了一層裏衣,袖子挽得老高,露出兩截白瑩瑩的手臂,小流氓坐著還不老實,兩隻手動來動去沒個安分,兩條纖細白嫩的胳膊晃來晃去,晃得韓彥隻能飲茶壓下火氣。
天高物燥,火氣騰騰。
兩人自那晚之後幾天時間幾乎沒有說過話,莫瑾瑜寧可在大太陽底下曬著也不進來和韓彥麵對麵坐著,乍一下聽見他用這麼個口氣說話,一身反骨蹭得就上來了:“你說放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原本兩人是心平氣和來商量苗疆此行的,莫名其妙就針鋒相對了起來,莫瑾瑜撐著胳膊身子前傾過去,滿身匪氣冒出來:“青蓮君,小女子最厭煩這樣自以為是同小女子不相幹的人管教小女子,能談就談,不能談拉倒誰稀罕你。”
她此刻身穿著男裝,長發綁成了一個男子加冠的模樣,英姿颯爽,看著幹淨漂亮,像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書生,尤其是她整個人越過茶幾傾過來,從韓彥這個角度來看便是一個投懷相送的姿勢,曖昧而誘人。
莫瑾瑜張牙舞爪,正想唾韓彥一臉唾沫星子,領口忽然被人拽住,一股大力拉扯著往前倒,她一驚,張口就要罵:“韓雲清!”
聲音戛然而止。
剩下半截子罵娘的話盡數被韓彥吞了進去,這人死死扣住她的後腦勺,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近乎凶殘地碾壓著她的唇瓣。
一口清茶渡進來,緊跟著是更貪婪不知停止地攫取,茶水橫流,灑滿了兩人的衣襟,莫瑾瑜伸手推韓彥,反被男子一手橫扭住雙手,牢牢禁錮著,不得動彈。
她掙紮不斷,口齒間模模糊糊泄出來幾個字節,被人結結實實堵在口裏,半個字也說不利索。
瘋了。
都瘋了。
莫瑾瑜看著韓彥的眼,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
這人的清冷出塵蕩然不存,取之而代的是一種幾乎於癲狂的欲望,混含著對她咄咄逼人態度的不滿,對著一種隱秘的情感瘋狂執著的渴求。
他比上次在招搖宮大堂裏更瘋狂,宛如一隻陷入狂暴的野獸,無情地撕咬著自己口下的獵物,而莫瑾瑜就是這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