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啊!夫人救救我們吧!我們還有家要養啊!”
“夫人別走了!請夫人留下啊!”
人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匍匐下跪。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掉腦袋。
地上,十個人頭像是皮球一樣滾落,有的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鮮血灑在草地上,比染料還要紅。
見到這種場麵,久經沙場的看門將士也是心中,卻奈何是邊疆以外的事皆屬他國事。
賀蘭月瑤的胃一股翻湧,瞪大眼睛。“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你下的去手!”
越戚定定的看著她。“他們疏忽職守,該殺。”
她的心像是被寒冰一節一節凍住,越來越涼。“越戚,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嫁給了你。”
越戚不在說話,身上卻充滿了冷厲的氣息,那隻藏在袖子裏的右手,握緊的拳頭,青筋暴露。
“殺!”那一個字,好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慢著!”賀蘭月瑤向前走了幾步,從袖口裏拿出一支簪子,抵上喉嚨。越戚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要麼放我走,要麼,我死。”說著賀蘭月瑤的手,用力的捅了一分。
越戚眯著眼,邪肆的笑了,像是黑暗中露著獠牙的吸血鬼。抬手之間,身旁侍衛的手被拔下,一閃銀光之間,一顆人頭軲轆在地上。如此場麵,身後待斬的人更加慌亂,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好像是瘋了一般。
“夫人!求您救救我們吧!求求您啦!我們不想死啊!”
見那群磕頭如搗蒜的人,賀蘭月瑤的心裏立刻湧起一股悲忸。“我能做的,僅此而已。”
賀蘭月瑤放下手中的釵,揮手扔到越戚的腳邊。“既然如此,你殺吧!”語罷,她轉身走向玄關,腳步快而堅定。
“嗬嗬……”風帶過來一陣輕笑,那麼的悲傷,沉重的像是內心深處溢出來。平日裏那雙裝著銳利那雙深謀遠慮的眼睛,失去了那刀鋒一樣的光芒。
那著那抹走的瀟灑的身影,他的眼眶有些不易察覺的暗紅。隨後隱掉。
當賀蘭月瑤的腳,將要邁過那扇門時。她想起了一句話。愛情,兩敗俱傷。不受傷太難了,尤其是被燙了疤以後,在一起太難了。最後,最好,好不過放彼此自由。
驀地,原本站在邊疆之外的那個身穿絳紅色長衫的男人,不過眨眼之間,便以淩厲的姿態侵入。士兵提刀便上,卻被他揮袖之間掀翻。
“鄰國來襲!快!鄰國來襲!”
賀蘭月瑤身後響起士兵慌亂的聲音,還未等她做出反應,一雙鐵一樣堅硬的手臂,緊緊的纏在了她的腰上。一個寬賀蘭月瑤心一驚,一股抗拒感從心底升騰。“放手!”她用力的扭著那雙大手,卻恁的的扭不動。
闊的懷抱,立刻將她納進懷裏。
“三天。就三天。否則我們都死在這裏。”越戚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軋亞。周圍,已經打的一片混亂,越戚卻抱著她動也不動。
她停止掙紮,閉上了眼睛。前方又來了一對人馬,眼看著就要將他們包圍。等賀蘭月瑤在掙開眼睛,她的眼裏已是一片清明。
“好。”
越戚摟著賀蘭月瑤的腰緊了緊,下一秒便使用輕功帶著她騰飛的三丈之外的馬背上。
他冷冷掃視一眼戰況,見沒有受傷士兵,冷冷一喝。“撤!”
“是!”十個暗衛立刻抽手,全身而退。
馬背上,賀蘭月瑤覺得有些不舒服,下一秒,便被越戚橫抱在懷裏,使輕功而去。
越戚看著沉睡在自己懷裏的人,憐愛由心而生。
“將軍,您歇一會兒吧,您已經抱著夫人,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了。”隨後騎馬追上來的絲竹,看著自己追隨了十年的主子,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