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少莊主又來看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拒了?”長華問道。白裳上次去參加宮宴回來時,染了風寒,病了一場,期間冉川來看望過白裳兩次,都被白裳以身體不適為由回拒了。
白裳想了想,微笑著對長華說“不用了,讓他進來吧。”
“諾。”長華看了一眼白裳,離開了房間,她覺得自從來了長安,自己就越來越看不懂白裳了。
“你的病好些了嗎?”冉川問道。
“好多了。”白裳起身招待,禮儀周全,無意間卻多了幾分疏遠。
冉川看著白裳,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無話可說。”白裳淡淡地問答,沒有一絲羞愧之意。
“白裳,你到底要做什麼?”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意。
白裳心中一寒,低下頭用自嘲的語氣問道“你這次來,是專門來質問我的?”
感覺白裳的冰冷,冉川的語氣少了幾分嚴厲“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可冉家在意的是這個,白裳終究無法說出這句話,氣氛變得冰冷起來。
“我要離開長安一段時間了。”冉川說道。
“哦?”白裳抬起頭看向冉川。
冉川遞給白裳一封信“這是白塵給你的信。”
白裳拿起信,說“謝謝,你什麼時候回來。”
冉川看著白裳,心中一絲苦澀“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一路平安。”白裳說道。
“嗯。”雖然冉川和白裳有著婚約,可兩個人的關係還不如冉承和白裳的關係。
“我要休息了。”白裳站了起來,轉身走進內室。
“白裳。”白裳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已經和爹說了,把婚約解除,他會同意的。”
“好。”白裳輕道,徑直走進了內室。
夜很靜,偶爾能聽到秋風瑟瑟,白裳隨手拿了兩壺酒,獨自跑到屋頂。
若此時冉承在這裏該多好啊!白裳感歎道。記得以前在秋水山莊時,總會和冉承跑到屋頂,一起喝酒。曾還因為這事,讓護衛以為是刺客,結果兩個人就都被罰抄《周禮》,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培養了革命精神,兩個人好得跟親兄妹似的。
“既是在意,又何必絕情呢?”
白裳督了劉賀一眼,遞給他一壺酒“喝酒麼?”
劉賀接住,在白裳身邊坐下,喝了一口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賞夜景。”白裳淡淡著說。
夜景,這虧她想得出來,現在是入秋,秋風瑟瑟,漫天漆黑,連月亮都沒瞧見,哪來的星星,見白裳一臉坦蕩,劉賀也沒有多說“那天,你怎麼了?”
白裳看著劉賀,幹脆躺了下來“沒什麼,觸景生情罷了。”
劉賀看著閉著眼睛躺在屋頂上的白裳,開玩笑著取笑道“這麼多年了,你依然如此。”
明明和平常的一句話,白裳卻覺得這句話很諷刺“是麼?”
“歸依在性格上倒是和你很像。”
白裳睜開眼睛“你妹妹?”
“嗯,她剛來我們家時,除了我娘,誰也不理會,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讓她跟我說一句話。”劉賀說道這裏,嘴角突然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