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邢州時,已是十二月中旬,一路上倒沒發生什麼樂事,而白裳與白塵的關係,經過幾次衝突,愈發冷淡。
白塵讓安婠帶白裳到廂房,自己則去穀主那裏,白裳看得通透,自然也沒去打擾穀主。
而白塵每天都會到廂房,陪白裳用晚膳。
大莫三天,一個女弟子來找白裳,那個女弟子表示說穀主要見白裳。
白裳看了看女弟子,年齡也不過剛及羿,膚如凝脂,齒白唇紅,一身碧色綢裙,很是可人。
廂房距離穀主的淸月殿有些遠,這個女弟子便和白裳聊起天來,她告訴白裳,自己叫蘇笑,是穀主的嫡傳弟子。
世人皆知,藥穀派有三千多個弟子,而穀主秦陽的嫡傳弟子,卻僅僅隻有五個。
大弟子秦殷,是穀主早年收的一個弟子,天賦異稟,卻逝去了,原因不明。白裳卻知道,因為高陽清雨是秦殷的義妹。秦殷唯一的子嗣秦硯從小和白裳兩小無猜,當白裳還是劉雲初時,白裳挨罰、在白裳被雪狐攻擊時,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白裳。
二弟子是白塵,深受藥穀重用,即下一任穀主。
三弟子是劉賀,當劉賀還是世子時,就拜在了穀主門下。
四弟子是陸允,是穀主撿來的棄子。
五弟子隻知是一位女子,其他一概不聞。
一路上斷斷續續著跟白裳說著藥穀的一些事情,對白裳一絲防備也沒有,她的世界美好得令人驚豔。
還告訴白裳,那日白塵到清月殿時,不知是發生了何事,穀主大發雷霆。
到了清月殿時,白裳便一個人進去了,屋裏熏了香,是迷迭香,但白裳並不喜歡這個味道。
“你就是白裳?”
白裳聞聲望去,穀主正坐在一把木交椅上看書,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撒在他身上,兩隻老眼半睜半眯著打量著白裳,滿臉皺紋的臉上多了幾分悲傷,或是無奈。
白裳很恭敬著向穀主行大禮,一是因為穀主曾救過白裳的命,救命之恩不能忘。二是因為穀主是高陽清雨很是敬重的人。
“起來吧。”穀主的聲音很滄桑,甚至有些顫抖。
白裳站了起來,在一邊靜靜等著穀主的下文。
“倒是懂些規矩,和你母親就是不一樣。”穀主狠狠著咒罵道,白裳雖不知道高陽清雨與藥穀派所發生的事情,僅僅隻是知道穀主和高陽清雨有過節,何況秦殷的死,隻怕也和高陽清雨脫不了關係。
穀主看了看白裳,把一個木盒子給了白裳。
白裳正要開口答謝,就被穀主打斷了。
“受人之托,若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定也不會說的。”穀主擺了擺手,示意白裳離開。
白裳回到了廂房,凝視著木盒子,那隻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普通的首飾盒,盒子雕刻著精致的油桐花。
半響,白裳才打開首飾盒,裏麵有幾封書信,白裳把他們放在一邊,小心翼翼著拿起首飾盒裏的油桐花釵,愣愣出神。
“咳咳。”
白裳嚇得把油桐花釵和信放回盒子,轉過身。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劉賀笑道。
白裳強裝鎮定,把東西都收好,淡然著說“有什麼事情嗎?”
“我師父知道你的身份?”劉賀問道。
“劉雲初在十年前,不就已經死了。”白裳說道。
劉賀笑了笑,說“如果真正的白家小姐並沒有死呢。”
白裳知道這一事實,眼中並沒有任何波瀾“那又如何。”
“如果她就在白塵身邊呢?你還能不在乎?”說了這句話,劉賀便離開了。
就在哥哥身邊,是安綰麼,哥哥應該是知道的。想到這裏,白裳就隻剩下深深的無奈。哥哥,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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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終於結束了,感覺有些科目考得好糟,
囧rz語文。數學時間都不夠。若英語的時間也久一點,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