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曆2014年六月三日,農曆六月初六,星期二。
我剛一起床雪琪無精打采的,挪動著身體來到了飯桌前。突然間就倒在了地上,我連忙把她扶起來。
“老舅,我好難受啊!”
“你怎麼了?”
“渾身無力,看東西都是兩個在哪搖晃。”
我摸了摸她的頭很熱,克洛茲也沒在家。我把小丫頭扶到床上,她的臉紅紅的,我把體溫器讓她夾著。
過了四五分鍾,我看了看體溫器,四十一度。我把冰塊放入了涼水裏,浸濕了毛巾擦拭著她的四肢,另一塊毛巾裏包著冰塊放在雪琪的額頭上。
燒開的水衝了一包感冒清熱顆粒,我用勺子慢慢地攪拌著。舀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吹,就這樣一勺一勺地喂完了。
她開口說話了:“老舅,我還要學習呢,快高考了!?”話語吞吞吐吐的。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還學什麼習!你這樣子怎麼學習?”
我扶著她起來,在外麵叫了輛出租車,去往了醫院。
今天周二,醫院都已經滿了,幸好我認識的有醫生,開了幾天的藥,輸水兩天。由於床位已經滿了隻好在走廊裏的臨時床位上打著吊瓶。
走廊裏滿滿當當的,就連在走廊上走動都要側著身子。有些護士和醫生們都在小聲議論著,屍體什麼的......
我坐在雪琪的旁邊看著吊瓶裏的水一滴一滴的滴下來,還有大半瓶看樣子還得二三十分鍾。看著看著我覺得很無聊,就隨便走走。
醫院到處貼著‘禁止吸煙’的標識,我就跑到醫院門口,點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剛要起身回去,看見一輛警車來了。
付雨從裏麵下來了,他們朝我走了過來,“高!出事的地方怎麼都有你啊!?”
我從口袋了拿出來了一個鋼製的煙灰盒,我把煙按滅了。
“我外甥女在這輸水,如果有什麼事我能幫的上忙的盡管找我!”
我回到了雪琪的身邊,看著她。她看著我皺起了眉頭說:“老舅你是不是又去抽煙了!”
我沒有說什麼,摸了摸她的頭——
吊瓶裏的水終於快完了,我把護士喊了過來,看她的樣子像是實習生,操作還是不怎麼熟練。她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先生,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雪琪說:“沒來之前,舅舅他的手一直泡在冷水裏!”
護士走後雪琪給我眨了一下眼,她用醫用棉簽緊緊地按著針孔。
我們剛要回家的時候,付雨側著身子慢慢的走了過來。“你們要走啊!?”他笑著。
我從他的笑聲中看到了他要找我幫忙因為他不會工作的時候平白無故的跑過來看一看雪琪,而且他還有點驚慌失措。
他趴在我的耳邊說了起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雪琪,我又給克洛茲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把雪琪接回家去,又交代了那些藥物是怎麼吃的。
沒過多久克洛茲開著奧迪s7來了,我把雪琪抱上了車上,醫生開的藥給了老仆人。車逐漸地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發生什麼了?看你的樣子有點可疑!”
“你還是跟我來吧!”
我跟著付雨來到了這家醫院的監控室,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當然除了我這個“怪物”!
屏幕上方,是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二十,在醫院的停屍房的門突然自己打開了。過了一分鍾,裏麵一具屍體居然自己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白,頭發披散著看不清麵目。這個屍體就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我看著屏幕,沉思了下來。“院長,昨晚是誰值夜?”
院長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身穿白大褂、黑色的皮鞋、厚厚的“二餅”眼鏡,有一些鬢白的頭發。他說:“昨晚是歐陽醫生值夜班,不過他沒有給我說有什麼異常。”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麼門開後一分鍾屍體才會從裏麵走出來,一分鍾絲毫不差!
付雨問過了歐陽醫生他說,他十一點多的時候去停屍房那裏看過沒有什麼異樣,隻不過就是聽見過吱吱呀呀的聲音。他以為他聽錯了,那裏不可能會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丟失的是什麼屍體?”我問道。
付雨回答我說:“也就是普通的屍體。”
這就奇怪了,那麼多屍體為什麼偏偏偷女屍?還有,偏偏為什麼是門開後一分鍾後那個屍體才被偷走!?
我親自來到了停屍房,我仔細地查看了門,沒有被破除的痕跡。這裏的屍體也沒有什麼異樣。我趴在地上,付雨也學我的樣子趴在地上。走出門外我看了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