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寂靜使我不得開心顏,我穿著睡衣倚靠在窗戶邊上,窗簾隨風而動拍打著我的臉龐。右手搖晃著高腳杯,裏麵的鮮紅色讓人長歎一聲。
克洛茲走了過來,為我披上了外套,我看著天空中朱紅的月說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紅啊!”
“是啊!”克洛茲附和道,站立在我的旁邊,“要不要起一瓶香檳?”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鍾,克洛茲笑了笑拿過來了一瓶whisky、一隻老式杯裏麵還有幾塊冰塊,給我倒上了一杯。
他起身走到黑膠唱片機麵前,放了一首曲子,克洛茲又來到窗戶邊上將窗簾完全拉開。整個朱紅的月色照亮了我的辦公室,伴隨著黑膠唱片裏發出來的貝多芬的第6交響曲《田園》讓人的心情有些舒暢,品著口中的whisky,濃濃的小麥的香味讓我陶醉不已,仿佛自己置身於小麥田裏愉快地暢遊......
早上起來的時候,洗漱台上的牙刷上已經擠了牙膏了,毛巾克洛茲搭在我的脖子上,在事務所裏除了克洛茲和雪琪他倆的房間裏有鏡子,其它地方是沒有安放鏡子的。
洗漱完畢後,吃著克洛茲剛剛烤好的麵包片,喝了一大杯的鮮血,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付雨打過來的。
他說道:“喂喂喂...趕快過來,發生大事件了!在某某某小區17號樓一單元五樓。”
我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什麼了,通話就已經斷了我看看了桌子上的麵包屑不屑地“切”了一聲。
我穿上了黑色西服、皮鞋,紅色領帶。下樓時克洛茲把奧迪s7開了上來,坐上去了,車子緩慢的走著。
今天是星期三,北京到路特別擁堵,我朝著車窗外麵望了望,一回頭看到了左邊車窗外有兩個身穿白色長褂,提著吉他箱子,一個人手腕上帶著十字架手鏈,而另一個人則是脖子上帶著十字架。他們的衣服的胸脯上印著紅紅的大十字架。
我的手緊緊地握著,心中充滿了怒火,拿出一根七星fk,我的手是顫抖著的火機怎麼打不著。一聲“peng”響,克洛茲給我點著了煙,我低下頭抽了起來。
隨著車子的停頓,我猜已經到了目的地。我從內兜中掏出便攜式煙灰缸把煙熄滅了,抬起頭看眼前的高樓是哥特式建築,非常對稱。
坐上電梯一會兒就到了五樓,棕紅色的防盜門是敞開著的,進入臥室。屍體是躺在床上的,四肢“寫”了個“大”字。
死者是為女性,身上並無衣物遮擋,麵部蒼白,我戴著白色手套,撫摸著死者的每一塊肌膚。
我耳朵趴在了死者的胸口上聽了聽,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警服和白大褂的人。
“你什麼時候來的?”付雨笑著說。
我站了起來,白大褂的法醫對我說:“死者,名字叫林小惜,23歲。死亡時間為晚上零點,死因為大量失血而死。生前患有急症。”
我又看了看屍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刀傷或者其他的致命傷,怎麼會大量失血而死?
我順著死者的鎖骨往上撫摸,在她的脖子上看見了有個十字形的口子。“喂,這是什麼?”我指著說。
法醫看了看說:“那應該是被什麼劃的吧的吧!樣子挺奇特。”
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那個十字形口子,我想了想,不過我還不能確定。我又環顧了臥室的四周,沒有發現鏡子。
我問到:“這裏你們來的時候就沒有鏡子嗎?”
“是的!”付雨說道,他正在審問其他人。
我走向了廚房,裏麵雖然是柴米油鹽醬醋一樣不少,可就是沒有蒜。不過我翻了所有的櫃子都沒有發現有任何吃的,冰箱裏也沒有任何的蔬菜、大米,肉之類的食物。
我把小張喊了過來,讓他去樓下看了看這家的天然氣使用的情況。他屁顛屁顛的跑著出去了。
付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來這裏一下!”
我跟著他來到了浴室,暗黑的屋子裏,我從我的鼻子裏嗅出來了血腥的味兒。伴隨著燈光的亮起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是浴池,滿滿的水。
“屍體是在這裏發現的,裏麵的還有很多的冰。”付雨說道。
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
付雨說:“窗戶是被毀壞的,而且這棟房子裏有打鬥的痕跡。”
我跟著付雨來到了陽台,哥特式的裝飾。窗戶已經破的不行了,客廳是和陽台連著的,牆紙上有幾處很深的劃痕。吊墜燈躺在地板上。
“根據鄰居的口供,半夜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有很大的聲響,幸好這窗戶下麵是綠化帶要是這窗戶砸著人了就......”付雨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這家的業主名字叫田光,我們警局哪裏調不出來他的資料,被加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