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的時候,之間有個老人戴著一頂草帽手裏拿著修剪花草的剪刀看著我。
“威爾遜叔叔。”
“沒錯,是我,我們好多年都沒見了,你從一個小孩變成了個大人了!”
很好奇的是一個這麼有錢的人身上居然沒有噴香水——
我們笑了起來,我們一行人跟著他進入了那棟別墅裏;別墅一共三層,布局格式我很喜歡,在別墅的後麵是一個很大的遊泳池。
雖然沒有陽光的照射,泳池依然能夠清澈見底。不遠處淡綠色的青苔占滿了下水的台階,看來是很久沒人遊泳了。
“威爾遜叔叔,我想看了看那個威脅信!”當我提到信的時候,全場安靜了下來。
威爾遜閉上了眼鏡,沉默了許久——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看著他們這一家子人。
“發生了什麼?”
“侄子,在這幾天家裏快亂成了一鍋粥了。前一天,我的妻子在後麵的泳池裏遊泳時被一條蛇咬傷了,幸好不是毒蛇,家裏的電話線在收到那封威脅信的第二天就被人剪斷了,廚師長的一套菜刀中丟了一把。”
看來這次真的是遇到了個瘋子,管家把那個威脅信拿給了我,我看了看,上麵這樣寫:
敬愛的威爾遜先生,您日子過的可真是美滋滋啊,您也別得意忘形我會把你施加到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還給您的。哈哈哈!
您和您的家人都必須要償命的,如果您敢報警的話您試試,我會毫不留情的對待您和您的家人。
這封信裏麵的字完全是打印出來的,宋體字12號。信裏麵也提到不讓報警,即使報了警這上麵也完全沒有指紋的。
“威爾遜叔叔,您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或者有什麼冤家!?”
“嗯......”威爾遜叔叔摸了下巴,“年輕做生意得罪的人是挺多的可真的記不清楚了!”
等等!我怎麼記得威爾遜叔叔在想別的東西的時候是不會摸下巴的,難道是我記錯了。
之後我回到房間躺到了床上,把所有的線索捋一遍。收到信的第二天泳池裏就有毒蛇攻擊了威爾遜叔叔的妻子,而後又發生了諸多的事情...不對!這期間——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少爺!”克洛茲打開了門。
我看到了他手裏端著一個盤子,“這難道是!”
“沒錯,少爺!全世界最好吃的抹茶!”
我拿著叉子紮了一口抹茶蛋糕,含在了嘴裏,“好吃是好吃,不過蜜餞封住了嘴,可怎麼說話呢!”
“少爺您的意思是?”
“你給我盯好廚房,我在用千裏眼看了看這島上的情況。”
“少爺您有什麼發現了!?”
“哼!那個信裏有大名堂,難道你沒發現嗎?信裏麵居然一直稱呼威爾遜叔叔(您),難道不奇怪嗎!”
“那可就奇了怪了!”
“克洛茲,你去廚房幫忙的時候可要好好跟他們嘮嘮嗑了!”
我用我的超能力“千裏眼”觀察了整個島,上麵的遊客也不多,從他們穿著打扮應該是在這上麵好多天了。
晚飯時刻坐到飯桌上,威爾遜叔叔才給我正式介紹了他的兒女還有妻子。
“哼,這樣被危險還不如出國,呆在這等死!”威爾遜叔叔的二兒子邁克爾說道。
威爾遜叔叔的大兒子傑克森跟他的後媽對視了一下說:“我們不可能逃一輩子啊!麵對他一家人一起度過難關才是!”
“是啊是啊!”他的小女兒妮娜說。
“好吧好吧!既然小妮娜這樣說了那我不再提這件事了!”
克洛茲和威爾遜叔叔的大女兒菲林推著送餐車過來了。
“嗯...大家都認識認識,這是我的老朋友高鋒的兒子高維特·洛佩茲先生跟你們都是同輩!”
我跟他們都一一行了禮。
威爾遜又說:“哈哈,你小子可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哈哈哈......”
“噢!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指了指我麵前盛飯的碗說:“這碗可是釉下彩碗!”
“什麼是釉下彩啊?”雪琪問道。
“什麼碗不都是碗嘛!”邁克爾不屑的說。
克洛茲說:“哈哈哈,沒想到您也是陶瓷愛好者啊!”
我給威爾遜說克洛茲可是鑒定古董的專家。
克洛茲接著說:“瓷器釉彩裝飾的一種,又稱“窯彩”。釉下彩是陶瓷器的一種主要裝飾手段,是用色料在已成型晾幹的素坯(即半成品)上繪製各種紋飾,然後罩以白色透明釉或者其他淺色麵釉,入窯高溫(1200—1400℃)一次燒成。燒成後的圖案被一層透明的釉膜覆蓋在下邊,表麵光亮柔和、平滑不凸出,顯得晶瑩透亮。它的特點是色彩保存完好,經久不退。我們通常看到的青花瓷、釉裏紅瓷、青花釉裏紅、釉下三彩瓷、釉下五彩瓷等等就是釉下彩瓷的細分類。”
“那請專家您看看這套餐具是什麼年代?”
克洛茲端起那個碗,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個小眼鏡戴在右眼上。左看看右看看,時而皺起眉頭時而撅起嘴巴。“這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釉下三彩!康熙年間燒製的,沒有多少件的極品啊!”
“哈哈哈,不愧是專家啊!做為回禮我願意將這套釉下三彩餐具捐贈給洛佩茲博物館中國館。”
“那我就謝謝您了!”
“啊.......”妮娜的尖叫聲打破了我們的談話。
邁克爾坐在椅子上開始抽搐,麵目猙獰。我立馬捂住了雪琪跟妮娜的眼睛。
邁克爾開始口吐白沫,接下來的一分鍾裏又開始吐血,之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慢慢的他失去了知覺,我摸了摸他的脖子還好是陷入了昏迷。
克洛茲過去準備扶邁克爾起來,克洛茲閉上眼睛搖搖頭說:“不行了!”
當威爾遜聽到這個消息時突然失去了知覺,他的管家還有兒子把他扶進了他的房間裏。
我先讓克洛茲將邁克爾的屍體先抬到冷庫裏了。我看著這桌飯菜,我們都沒有人動一筷子,看來這桌飯菜有問題啊!
轉身望著窗外,呼嘯的風,掠過殘雲。潮汐拍打著岸邊。本來的風平浪靜;卻被這一場意外給打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