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洛朝錦廉璽躬身抱拳,然後快速離去。
……
珶踞宮。
太醫和宮女來來回回,甚是忙碌,但卻沒有一點兒說話聲,所有人都靜默著奔走。
尺妝扶著虛弱的雲凰來到站得筆直、一臉嚴肅的習洛麵前。
一掌拍在習洛胸膛上,尺妝趾高氣揚的對著習洛喊,“哎,我們小姐要和你說話。”
習洛僵硬地轉過身,對著雲凰,“貴妃娘娘請講,習洛洗耳恭聽。”
雲凰歉意地笑了笑,“謝謝你幫我請太醫來。要不是你,我和尺妝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習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麵無表情地答道,“貴妃娘娘過獎了,習洛哪裏有這樣的本事,這太醫是……”
習洛的那後半句“是皇上吩咐我帶來的”生生被尺妝掐掉了,
“我說這位叫做習洛的侍衛大哥,你可不可以笑一笑啊,你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啊……難道你不會笑,來,笑一個,像這樣。”
尺妝一邊說著話,踮著腳,兩隻手已經捏上了習洛的臉頰,她扯住人家的臉,強力想要拉出一個笑容。
但習洛的臉繃得太緊,尺妝根本沒有成功。
這讓尺妝有些氣惱,她鬆掉習洛的臉,又踮起腳,食指對著習洛的腦門直戳,
“笑一笑會死嗎?!你真是沒救了。”
雲凰心思通透,知道像習洛這種不善言談的人,此時此刻這種表現,必定是有一番深意的。
她就成全了吧,任由尺妝胡來。
隻是侍立在旁的一些宮女太監卻竊笑起來,對著習洛指指點點,這讓習洛更加無所適從了,隻是低著頭躲避尺妝的連環炮。
原本沉悶緊張的救人現場經過尺妝這麼一鬧,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雲凰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突然想到要去珶琚宮外走走,緩和一下緊繃的心,於是就信步走了出來。
剛出珶琚宮大門,就看見一個人背靠門口的石獅站著。
那背影,給人一種蕭條寥落的感覺,好像普天之下,就他一人,無依無靠。
看那身形,好像是蘇君堯。
“蘇君堯?你在這兒幹嘛?”雲凰走到他麵前,才發現他已經喝得大醉,而且手裏還提著一壇酒。
看見雲凰,蘇君堯璀然一笑,傾身向前,扔掉酒壇子,任由那酒壇子碎得四分五裂,酒水四濺。
他搭上雲凰的肩,整個人就靠在了雲凰身上,
“我來找你啊,我想你了。”
雲凰趕緊掙脫,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廣蘭國的貴妃,多少都是要避嫌的。何況在現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自找麻煩,惹禍上身。
隻是蘇君堯人高馬大,臉皮又厚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雲凰一天都沒吃東西,本就渾身無力,更是無法擺脫掉他,隻有由著他。
看著放棄掙紮的雲凰,蘇君堯邪魅一笑,摸了摸自己額間的朱砂,低下了頭。
雲凰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反應,以為他醉得太厲害,已經睡著了。
她彎了身子,低下頭,去看蘇君堯的臉,想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狀況。
卻不曾想,她剛把自己的臉低到蘇君堯垂著的腦袋下麵,蘇君堯的腦袋就落了下來。
雲凰的唇觸到一抹溫熱的、帶著酒香的柔軟。
緊接著,蘇君堯的一隻手攬上她的腰,把她貼在自己身上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抱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唇往自己的唇上貼。
雲凰又是四肢懸空,胡亂掙紮。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憑她那點力氣,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對手。
隻有被侵犯的份兒!
蘇君堯的唇越來越放肆,長舌也加入戰局!
雲凰雖然對蘇君堯這個人沒有壞印象,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有點兒恨他。同時,她的心裏閃過錦廉璽的臉,一種偷人的感覺彌漫了她的整顆心。
貝齒張開,狠狠咬在蘇君堯的下唇。
蘇君堯吃痛,驀地鬆開她。
雲凰突然落地,重心不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好在天色已暗,周圍應該沒人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