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正在湖對岸搗鼓那個巨型花燈的錦廉璽正滿肚子火,更是沒有發現湖對岸多了一個雲凰,更多了另外一個男人。
“…還我命來……”雲子青悄悄潛到雲凰身後,突然一下捉住她的肩,把聲音整的陰森森地。
雲凰正聚精會神地蹲在湖邊看花燈,著實被這突然出現的雲子青嚇了一大跳!
“青哥哥,怎麼是你……”雲凰看了看湖裏那些花燈,又看了看雲子青,語氣裏麵有錯愕、失望。
雲子青寵溺地刮了一下雲凰的秀鼻,故作生氣,“怎麼?不可以是我?”
雲凰不自然地轉過身,擦了擦鼻子,“當然可以……我隻是奇怪,你怎麼會在這裏?”
雲子青並沒有直接回答雲凰的問話,而是看著湖裏的花燈反問,“這些花燈,不美嗎?”
雲凰忙點頭,“花燈當然美,隻是……”
雲子青抱住雲凰的肩,將她裹在自己懷中,“來,我們到那邊的大樹下去坐著看,你穿的如此單薄,小心著涼,我會心疼的。”
雲凰雖然心裏知道雲子青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夫君,可是此時此刻,她作為一個女人,看著湖裏的那些他精心準備的花燈,心軟了,就隨著他的步伐走向那棵大樹。
錦廉璽掏出第七個火折子,決定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呲地一聲,火折子燃了,錦廉璽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往那花燈的燈芯湊過去。
他的樣子,極其認真,又充滿了害怕。
不知道雲凰看見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為了博她歡心,居然這樣不厭其煩地做這些事情,她會作何感觸。
“皇上,終於找到你了!臣有急事稟奏!”
錦廉璽手上那個燃著的火折子,就被習洛帶過來的那一陣風給吹滅了!
錦廉璽頹敗地坐到地上,幽怨地望著習洛,“何事……”
習洛急不可耐,趕緊說道,“寧國的太子和公主都已經到了皇宮,而且據說,兮兮公主此刻正在你的寢殿找你!”
錦廉璽快速地站起身,神色之間全是震驚,轉眼又變成不耐煩,“朕剛剛是想說,何事比朕正在做的事更重要。”
習洛語塞,默默退到一邊,吞了吞口水。
錦廉璽往湖對岸看了看,那是他與尺妝約定好的地方,尺妝已經答應保證把他的女人帶到那兒。
可是,對岸兩個鬼影子也沒有。
罷了。
“回久和殿。今晚別想睡覺了。”錦廉璽一腳踢翻那個還沒點燈芯的花燈,然後轉身離去。
習洛撓了撓頭,不知道錦廉璽剛剛說的那個“今晚別想睡覺了”是說的的他還是說的皇上他自己。
不過,如果說的是皇上他自己,那麼皇上不睡覺,臣子哪有睡覺的道理……
反正,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今晚,他反正是睡不成了。
夜色中,花燈亮,朦朧而美好。
“青哥哥,謝謝你。”雲凰抬頭,望著雲子青的下巴,聲音溫柔如水。
雲子青低下頭,揉了揉雲凰的頭發,“謝什麼?傻丫頭,跟我還說這些?恩?”
雲凰低頭淺笑,實際上則是為了躲避雲子青那曖昧的目光,她拉開雲子青的披風,“青哥哥,你大傷初愈,還是你自己好好擋風吧,我沒事兒。”
雲子青不依,仍然把雲凰拉進懷中,把她裹在自己的披風裏。
雲凰也隻有順從地笑了。
“青哥哥,對不起,皇上就是一個急性子的人,當時他肯定是無心的……他……”
雲凰吞吞吐吐,尋找一些合適的詞語。
雲子青用手指按住雲凰的唇,“薑兒,縱然是他傷了我,那也和你沒關係,他不值得你為他說對不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