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他思考,萬穹宇已經點燃了酒精燈,他一手抓起包裹著生香玉的天蠶緞帕放在了黃色的火苗上。兩人屏息凝視,不一會便有一股青煙從緞帕中冒出,帶著絲絲清涼之氣。那氣味申建波與林琅天從未聞到過,卻讓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輕鬆。
待生香玉芳香四溢之時,那放在二爺身邊的方簠突然抖了一下,體形臃腫與尋常蟾蜍體態並無二般的寒玉蟾便跳了出來。
林琅天定睛一看後恍然大悟,原來這寒玉蟾肌膚如羊脂玉般晶瑩剔透,細膩潤滑,筋脈與紫色的血液十分顯眼交錯縱橫全身,無怪他自己以為盒中僅有絲線而已。
寒玉蟾人性化地冷傲地看了一眼萬穹宇,蹬腿跳到了二爺的胸腹之上。它抖抖身子,張開大嘴,生香玉那嫋嫋青煙便被盡數它吸入腹中,而它全身的顏色也變成了淡青。就在眾人驚訝不已地時候,寒玉蟾又將青煙吐向了二爺。頓時二爺的床鋪雲煙繚繞,仿若仙境。
其中的景象皆是變得模糊起來,萬穹宇無奈一笑,來到二爺身邊,看著寒玉蟾畢恭畢敬地叫道:“玉蟾真君顯靈,萬家子嗣請命。”
話音剛落,那寒玉蟾開始不住地發出清脆動聽的蛙鳴,真是神奇不已。若是你細細聆聽,那蛙鳴似是有人輕聲念著咒語,不過太過混亂,聽不真切。
雲霧在二爺的吸收下漸漸消散,這時,二爺的身體內似有東西在竄動,可以從他的皮膚上很明顯的看出,十分劇烈。寒玉蟾越發得意,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就在咒語停止的那一刻,一隻長條狀的血色絲帶從二爺的胸口猛地破膚而出,萬穹宇眼疾手快,左手合指立馬在二爺鮮血噴湧的地方點了幾下,止住動脈;右手也是不慢,手成刀刃一下將那苗疆紅血蛭切成了兩半。變成兩半的紅血蛭自然成了寒玉蟾的腹中食。
“二爺沒事了,找個人縫住傷口就好了,不過要留個疤。”
“留個疤算什麼,多虧了萬先生出手相救,我家老爺會沒事。”
“嗯,不過二爺還要昏迷幾天,畢竟被這個東西吸了不少的精血,怕是醒了也要靜養幾個月。”
“無妨無妨,命才是最重要的。”萬穹宇收起寒玉蟾,看了兩人一眼道:“今天在下有點累,可否安排一個居所讓在下住下,順便多住幾日瀏覽一下嶽麓風光?”
“這是自然,琅天啊,你帶著萬先生去最好的客房,一定要招待好了,待會我設宴款待萬先生,可不要推辭。”
“萬大師好手法啊真是讓我佩服。”林琅天嘻笑道。
萬穹宇有意無意地道:“在下不過是點穴造成出血位置稍有阻滯,以便提供血小板凝固所需的時間而已,微末之技,何足掛齒。要說到手法又怎能與林先生祖傳的逢凶化吉手(卸甲派的絕學,將天地秘寶三式之一的奇門融入手中,傳說可破解世間一切機關陷阱,有四兩撥千斤之力,帶人趨吉避凶,逢凶化吉。)相媲美。”
林琅天勉強一笑,不過馬上他就變了臉色,一把扯住萬穹宇的領子威脅道:“別以為你救了二爺我們就必須對你點頭哈腰的,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為什麼還想要多住幾天?”
萬穹宇拽開林琅天的手,整理衣襟淡笑道:“我信不過你,告訴陳楓,我會在這裏等著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