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隨著趕路,毒性漸漸的擴散,先前還是肩膀麻木,現在劉賢覺得左半邊身子都已經麻木了,甚至連自己的思想都有點凝滯了,完全記不清跑了多少路程了,更不用說估計已經騎馬多長時間了。
不知是花木蘭發現了劉賢的狀態不對勁,還是花木蘭也已經到極限了,劉賢感覺到馬速變慢了,然後停了下來。
花木蘭雖然內傷有點嚴重,但獨自下馬還是可以的,在花木蘭下馬後,劉賢沒有任何支撐,身體使不上勁的情況下,直接斜著歪倒下馬,雖然花木蘭出手接了一下,但身體沒有知覺的人是非常重的,兩人倒在地上。
花木蘭才發現劉賢的嘴唇發紫,肩膀已經完全腫起了,便知道劉賢已經中毒很長時間了,隻是沒有對自己說,花木蘭非常自責,沒有一開始就檢查劉賢的傷勢,但是花木蘭也不是普通小女生,並沒有哭哭啼啼的,而是看著劉賢,等著劉賢說點什麼。
劉賢雖然意識有點模糊,但是說話還是沒問題的,隻是隨著意識的模糊,難以再集中意識去看一眼花木蘭的忠誠度,不過現在已經快要死去了,人死了就什麼也沒了,更不用說機會。
於是劉賢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一點勁,免得話都說的吞吞吐吐,緩緩的說道:“如果這次挺不過去,你往北走,那邊應該不是村子的方向,但應該是某個山寨,以你的修為,進去不成問題,以後有機會再做圖謀。”
劉賢停了一下,花木蘭還在看著他,他又深吸一口氣,說:“我曾得到過一種奇怪的功法,上麵說隻要男女兩人在行房時默念法決,可以修複傷勢,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解毒,況且,這種功法需要女子完全配合,不能有絲毫反抗的想法,我沒試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如果願意,我們可以一試,如果不願意的話,在我死後,幫我把屍體隱藏起來,以後有機會回來給我做個墓。”
不是劉賢要裝可憐,因為那本陰陽合歡訣他也沒有嚐試過,在獲得的時候也隻是說能夠修複自己身體上原有的傷勢,至於自己現在中的毒,他也沒有信心。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花木蘭的忠誠度怎麼樣了,現在也是因為自己中毒過深,連行動都沒有了的無奈之舉,當然,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更何況前世自己作為一個殺手,經常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要做好看不到明天太陽的準備。
對於死亡他並沒有過於恐懼,隻是覺得可惜,這一世同樣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了,所以劉賢才能那麼心平氣和的給花木蘭找後路,好歹也是同床共枕過的人,怎麼也有點感情。
更何況給花木蘭指一條明路,自己萬一死了,還有人能給自己報仇,不至於讓那個書生和射那一箭的人感覺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於花木蘭的實力,他還是非常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