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桃紅向祝媽媽告假回家探望自己生病的娘親。
第二日晨時剛過,威國公林明德三父子剛上朝的上朝,進學的進學,便聽角門婆子來報,妙玉庵主持青蓮師父求見。
老夫人與顧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疑惑,卻不敢怠慢,忙吩咐“快快有請。”
一會兒,隻見一著青色僧袍的青蓮師父緩步而入,右手腕掛一串佛珠,雙手合十,麵容莊嚴。
“貧尼向老夫人,夫人問安了!”。
老夫人忙欠身“不敢、不敢。師父有禮,不知今日到寒舍,有何貴幹?”
“前日小尼閉關靜坐,入定間忽夢到我觀士音菩薩,指示貴府三小姐有一劫難。三小姐與我佛有緣,菩薩命貧尼前來將三小姐帶回小庵中靜住七七四十九天。可化解此難,出家之人慈悲為懷,故爾貧尼今日冒昧前來,還望老夫人、夫人不要怪罪於貧尼。”
老夫人、夫人又驚又喜“怎會怪罪,謝師父搭救,林府上下感激不已。這就叫知善收拾行裝,前往妙玉庵靜住。隻是知善身體虛弱,還請師父費心了。”
青蓮師父微微一笑“老夫人放心,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三小姐必定痊愈而返。”
午後,林知善帶著祝媽媽與桃紅、柳綠二人,坐著一輛青油小車,緩緩駛向妙玉庵。
夜幕降臨,庵房內殘燈如豆。
林知善披散著一頭青絲,身著月白中衣正與紅纓說話。
“小姐,明日是不是就停了那蘿卜木耳了?”
“慢慢減量,不要引起祝媽媽疑心。”
“小姐,您給青蓮師父的信中到底寫了什麼?青蓮師父怎地會幫忙?”
林知善嘴角含笑“不是我寫的什麼,隻是寫了叫她如何行事,真正打動她的,是那二百兩的銀票,與我痊愈之後給妙玉庵帶來的鼎盛名聲。”
桃紅敬佩不已“小姐真聰明!”
“唉,我也是沒法子,願老天能體諒我的不易,不要怪罪於我才好。”
妙玉庵的後院清靜雅致,林知善慢慢停了蘿卜木耳,又比以往慢慢多進了些飯食。
如此過了二十來日,臉上和身上的紅斑慢慢退散了不少,小臉也豐潤了些許。喜得祝媽媽連稱菩薩保佑,又急急回威國公府報與府中眾人知曉。
林府眾人也是感慨不已,放下了心中大石,老夫人更是添了五百兩銀子的香油錢,又許諾林知善病愈歸家之日,便是為菩薩重塑金身之時。
一時間,妙玉庵的靈氣傳遍京城,無數名門貴婦絡繹不絕到妙玉庵祈福、叩拜。
皇宮裏皇後也是驚歎不已“早就聽說妙玉庵菩薩靈驗,不想竟是靈驗至此,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不過短短數十日,竟已大好了。”
“可不是嗎?姐姐,昨兒個林府傳來訊息,臣妾也是驚喜不已。這心呀總算是放下一大半了。”林貴妃忍不住拭了拭淚。
“你呀,病了你哭,好了你又流淚,你這當姑姑的還不趕緊給侄女收拾些補品什麼的賞賜,光哭可不行!”皇後打趣道。
“姐姐說的是,那我便把你前兒個賞賜的那支人參給送去,還要準備些新進的綾蘿綢緞,珠寶首飾,待知善回來,好好裝扮裝扮,去去晦氣。”
林貴妃是個急性子,說著就要站起來向外走。
“唉喲,你這聽風便是雨的性子,慢些慢些,她還住在庵中呢!你隻管先把人參送去,我這還有極品金絲燕,一並送去,那衣料首飾什麼的在庵中也用不著,改日咱們挑選好了,再送到林府不遲。”
林貴妃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禮“是臣妾莽撞了,姐姐提醒的是,臣妾代知善謝過娘娘賞。”
皇後大著肚子往前走了兩步“見外了不是,你的侄女不就是我的侄女嗎?這又沒外人,端著那些虛禮幹嘛?我就快要生產了,你惹要謝我,便替我好好看著這**,料理好這宮中瑣事。”
林貴妃臉色一正“皇後娘娘放心,臣妾定不負您所望,一定替您把這**打理的整齊幹淨。”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