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幾個月不見,規矩倒越發大了。”林知善笑著站了起來,由她倆一左一右的扶著往淨房走去。
“二夫人,二爺讓您先歇息,他與國公爺還有世子爺陪林世子喝酒。”雪雁進來給正擦著濕發的林知善稟道。
“雪雁,你什麼時候成了平嫂子,是嫁給了羅平嗎?也不寫信告訴我一聲!”林知善嗔怪地說。
“奴婢是怕擾了您與二爺遊山玩水的興致,您倆說走就走,可急死我們這幫當奴才的了。我是想著,嫁給羅平又不離開你,便由祝媽媽作主嫁了,這不一直等著您回來嗎?”雪雁輕聲說著,接過青杏手中的帕子,為她輕柔的擦起濕發來。
“嗯,我當時肯定讓你們著急傷心了,真是對不起啊。”林知善笑著說。
“別呀,主子,我們可當不起您的對不起。我們理解,隻是覺得有些傷心罷了,您現在回來了就好了,我們可以繼續服侍您了。”雪雁高興地說。
“你成親我不在,也沒給你嫁妝,現在回來了便補給你唄。你與百靈四人,還有東籬、青杏、木樨都是一樣的。銀飾一套,赤金鐲子一對、赤金釵子一對、金銀戒指各五對,各色布料十匹、壓箱銀子五百兩。我早就給你們備下了,青杏,打開箱子把雪雁那份取來給她。”她對青杏吩咐道。
“那,奴才就謝主子賞了!”雪雁停下手,鄭重其事的行了叩謝禮。
青杏從內室出來,將手中的樟木匣子遞到雪雁手中。
主仆幾個親親熱熱地說了近一個時辰,才算略表達了這幾個月彼此之間的思念之情。
當林知善困得眼皮打架時,眾人才停了嘴,服侍她上床歇息。
一夜酣甜無夢。
當林知善神清氣爽地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唉呀,怎麼沒人叫我一聲,我還要去向爹娘請安呢!”她一邊焦急地說著,一邊下床。
“夫人別急,老夫人一早派宋媽媽來過,叫讓您睡到自已醒,用過飯後再慢慢到鬆鶴堂陪她不遲。”祝媽媽帶著青杏、木樨走了進來,扶著她進淨房梳洗。
林知善在祝媽媽滿意的眼光中用了一大半她親自準備的早膳後,由青杏、木樨陪著慢慢往宋老夫人的鬆鶴堂走去。
到了鬆鶴堂才發現顧氏帶著木氏與周氏兩個兒媳眼含喜淚地看著她,她急忙上前行禮。
“好了,別這麼講究規矩,你身子要緊,快坐下。”不待她拜下,顧氏已阻止她行禮。
“是呀,二嬸,您趕快坐下歇息吧!”宋仁傑的新婚妻子熊氏與宋仁佳一左一右地扶著她坐在錦墊上。
“唉呀,這兩孩子真孝順、真懂禮。親家夫人好福氣,這眼看著都快抱重孫了。”顧氏笑著看向宋老夫人。
“嗬嗬,同喜、同喜!”宋老夫人用帕子捂著嘴,笑得合不上。
林知善笑著看了忽然紅霞滿臉的熊氏一眼,見她正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嘴角的笑怎麼也藏不住。
原來熊氏有了呀,林知善汗了一把,自己又升級當叔奶奶了。
王氏笑著扶熊氏坐下,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親家老夫人眼睛真厲害,還不到三個月呢,暫且不聲張。”
顧氏作了個我懂的表情。
宋老夫人堅持留顧氏與周、木二人用了午膳後,才親自將她們送出了外院。
而後又讓宋媽媽帶著大丫頭親自送林知善回了禧善居。
日落酉時的時候,宋硯帶著張太醫與匡先生回來了。
張太醫仔細的替林知善把了脈,滿意地點點頭“好,二夫人身體簡直可以用強健來形容了,孩子也發育得很好,快五個月了,胎音非常清楚有力,絕對是個健康的大胖小子。多散步,千萬別躺著或是坐得太久,這樣有助於日後生產。食補勝於藥補,我就不開方子了,沒有這種必要。”
“謝謝張太醫!”林知善喜不自禁的說。
宋硯笑得合不攏嘴“怪不得姍姍來遲,原來是個大胖小子!”
林知善腹誹:重男輕女的古代人!
日子在期待中慢慢的過著。
這天早晨林知善醒來後覺得自己腹部有些發脹,頭也有點暈:難道是昨夜睡涼了嗎?嗯,一會喝點薑茶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往淨房走去,突然小腹傳來一股短暫卻尖銳的痛感,緊跟著雙腿間似有稠稠的液體流出,好似以前來例假一般。她低頭一看,雪白的底褲上真有剌目的血漬,她不由驚慌的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