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已一遍遍地催我,你已二十一了,要找個老婆了。
自己一回想,是呀!自從進入二十歲以來,才感到家庭的溫暖,父母的愛,已不能滿足於我,我的愛,已越出家的愛的範疇,渴望異性的愛。
一個人的滋味,到長大時,才感到了淒涼,孤獨,尤其是當挑燈夜戰,奮筆於方格間馳騁的時候,一稿寫畢,多麼想有人能傾訴自己的心曲,但沒有,有的隻是自喜,獨自悲,孤零零一人了。
找個老婆吧!到年齡了。
然而,她是什麼樣的呢!我,一個對文學執著追求的人。
我在心裏思索,忽發現,她不論相貌如何,我不計較,但是,必須溫柔,內向沉默,我寫稿時,能爬在桌上,靜靜地看著我,或是一邊打毛衣,陪我,到我寫累了,能給我泡杯茶,當我寫畢時,能和我分享在作品中,我投入的思想,要麼,她本身就會寫,定下時間,我們一塊寫作,探討文學,吃飯時,我燒火,她做飯,一邊做,一邊談論文學,人生,深華我們的愛情。
找個老婆,該找到了,不過,到現在,我並未內心一片蒼白,沒接觸過女人,在以前戀愛,我曾經談過,但是,最終在我認為不合,而辭去,她們的眼裏,都可以說配我太過餘,但我在心裏愛不上她們,她們都過於開放,無所追求,為我不能容忍,也根本不支持我的事業。
找個老婆,在一次次拒絕了一些女孩的愛後,家人,別人都認為我眼睛頭高,笑我看你能找個西施樣的老婆。
現在,我在心裏默想,也許,將來,我找的老婆也許很醜陋,但是,她隻要能符合我的意願,我也感到她賽過西施,美貌,不是我選妻的條件,能共同幹事業,去追求事業的老伴,才是我的所求。
路漫漫其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為等一個所愛的老婆我願等千年萬年。
從我身邊走過許多飄逸的女孩,我好想拉住她們的手問:您們誰是我的新娘。
光陰荏苚,歲月飄逝,已不再年青,幼稚的我,心海裏親情,友情也不能滿足,那大片的心靈荒漠,需要愛神來給予陽光,使貧瘠的心靈上,生出綠茵。
為了這個神聖而純潔的夢,我曾一千次一萬次,佇足在喧鬧的人群中,感受那“眾裏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扣人心弦的一瞬;也曾獨步於人際稀少的野外,小河旁,感受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一見鍾情的醉人的刹那。然而“為伊消得人憔悴”。季節的變遷,歲月的風霜,已將我的臉上刻畫下許多的刻紋;日月如棱,時光老人已把我的臉上拔出了許多胡胡莊莊,我還是一人“獨立寒秋”。
麵對這收獲絢麗的季節,看著人們收獲了果實後的欣喜的臉,我想到自己苦心的耕耘,仍然兩手空空,臉上掛上了從未有過的哀愁,眼裏,那份銳氣,已被打磨不知何時已湧上呆澀的目光。
找個愛人,能在日出時,攜手迎向黎明,在晚霞映紅天空時,一塊在田野裏小河邊,踽踽慢步,訴說心語,夜幕降臨時,那方不大不闊氣的溫馨小屋,是盛裝我們幸福的巢,也是我們拚搏事業的出發點,這是一個多麼醉人的夢呀!
然而,麵對這喧騰的時代,屬於自己的隻有夢,自己是被這個時代拋棄了嗎!隻有關上小屋,做著那份美麗的夢!
哎!已不再年青了,找個愛人吧!但留給自己的隻有夢。
近來,每每一個人獨處時,總在心裏說,找個愛人吧!
找個什麼樣的呢?當觸及這一問題的思考時,便不得不麵臨這麼個問題。
想了好久,才在心裏出現了她的麵目。
她一定長著瓜子臉,一頭飄逸的頭發,烏黑烏黑地散於肩背上;她還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如杏仁般,當我們兩人獨出時,能脈脈含情,這我看著時,便能激起心中未曾有過的激起,有一張嘴巴,與那白皙的臉蛋很諧調,當我痛苦的時候,能從薄薄的嘴唇裏說出安慰的話,當我高興時,能陪我,給我唱一首讚美的歌,好身段苗條一點,不要求過高,一米多一點就行,因我不喜歡胖的,總感到那些人隻講吃,穿,便成了豬一樣的了,是無人生價值的人,要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