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這不是時候(1 / 1)

他倆在這海邊來已不下T次了,今晚,他倆又來到了這裏。

關於他倆隻知道是同學,別的什麼誰不知道,甚至他和她姓什麼也無從打聽。

他和她都靠在一棵碗口粗的樹上,兩棵樹相隔不遠,靠在上邊能侃天說地及一切想說的話都是相益的。但他和她今晚到海邊來陡然變得比過去沉默些了,這麼久都誰也不發言,隻有空中的又圓又亮的十五之月從樹頂上撒下來,透過密葉,隱糊地照在他倆的臉上,但無法辨清他們長得什麼像,他們好似已和樹溶在一塊了,誰也不反應,誰也不說話。

海麵上撒著月光,遠望去波光粼粼,今夜沒有一絲海風,隻有海水靜靜地淌著,那麼緩緩,那麼緩,在月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他正盯著眼望著海麵;他覺得人就象這海一樣,變幻莫測,今夜這麼溫柔,要是有一絲風就發起性來,浪濤震天。

她正仰著臉,從樹的縫隙裏去看圓月,這月那麼圓那麼亮,真是花好月圓之時,而她卻被學業拋棄到這個小城來了,一個人,孤孤獨獨,一切隻有自己,除了自己什麼也沒有了,大概家人今晚正坐在院裏品茶賞月吧!而她卻獨自在這荒蕪的海邊,他當然是別人,也是真正的知音,自從第一次和他交往後,她便覺得,想到這,她流下了淚。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臉上的淚亮晶晶的,他好似注意到了,打破了沉默這許久的沉默,“你怎麼哭了,今夜你不是要我陪你賞月嗎?到底怎麼了。”她慌忙地搖了搖頭,說:“我沒哭,是樹上落下的水滴。”他便信以為真,又複了沉默,誰也不說話。

坎下這海邊的沙礫,延伸的那麼遠,望不到盡頭,象一條白帶子,沿海伸去,那麼空曠,一個人影也沒有,要是在夏天的夜裏也許會有另外一番景致的,而在這已深秋的季節裏,它便被人們遺忘,唾棄了。

他此時有些惘然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受不了這沉默的尷尬,他是個輕狂的人,為了她那迷人的林黛玉一樣的姿色迷著他,在春心裏發生了萌動,再加上平時她孤獨時單找他逛街,遊山,他一切都樂意,心花怒放,而今晚的來,本是不願意的,但為了不將得來的失去,她便屈尊著。

說實話,他的確是愛她,但,由於膽小,或別的緣故吧!他從沒說,她叫幹啥也樂意給他幹啥,幹完也不謝,從不提說一次別的,他心裏是多麼的難熬,多麼的彷徨,幾次都想說了試試,但都沒成功,說真的,這朦朧式的他真有些不慣,他心裏此時好似有股熱流從腳地向上湧了,心裏跳得格外厲害,心咚咚直跳。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頭:把這事說給他,看他怎樣在說。但馬上有怯懦了,人家把你當朋友,同學,而你卻胡思亂想。不,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了,過了這個機會也許沒有這樣一次了,腦子裏又鬥爭著,說,說吧,沒用得東西,好似有很多平時見慣得人在嘲笑他。心裏的熱流已傳遍了全身,腦門上流下汗球,終於,腦子裏嗡響一遍,他已失去了自製能力。開口便說:“小麗,我愛你,你知道,自從見了你,我天天迷戀著你,隻要你答應你愛我——永遠,我將會將我的心永遠給你。”

“你給誰說話呀。”聽到他的這話後幾句,小麗把仰天的頭端正,詫異去望著他,她們相信這是他才說話。

於是便說:“你剛才給誰說話。”

“麗……”他口吃了,但又見他問他便壯了膽子:“我給你說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

當小麗真心明白他說的話時,便不問了,真的,算是他交錯了朋友,知音,從早幾次的交往中,她已覺得他太輕佻了,今晚這算是赤裸裸的了,他便念恨地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算我交錯了朋友。”便忘了這今夜的悲哀,孤獨,獨自向海邊的沙礫走去,慢慢消失在空曠的沙灘上了,沙灘上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