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文帝狐疑地反問,“可看清那人的身形?既然宮裏來了刺客,為什麼他們第一時間沒喊禁衛軍?”
秦晚頓了頓,繼續道,“卿絕隻記掛著我的傷勢,以至於忘記了喊人,至於十四叔,他喝高了,更不會喊。”
一席話,道理明晰,毫無破綻可言。
“看來,是朕多心了!”文帝見質問無果,眸中不免流露失望,轉而朝著身後吩咐,“立刻封鎖城門,務必找出那刺客!”
末了,又補充道,“你們可知,這是禁宮,擅闖者,理當受到處罰……”質疑的目光看向武成王、蘇卿絕。
與此同時,不遠處,寢宮裏傳來內侍的驚恐萬分的尖叫聲,“有刺客,抓刺客啊……”
文帝目露震愕,再都懶得理會眾人,一甩衣袖匆匆離開,“朕倒要看看,誰膽敢今夜前來鬧事!”
太子猶疑片刻,尾隨著文帝而去。
蘇卿絕臉色驟變,似是猜到什麼,萬分驚懼,作勢就要追出去,趕來的趙雲及時將他拉住低語。
“爺,務必沉住氣,月主子說,她不會有事的!”
蘇卿絕攥緊雙拳,極力隱忍著前往的衝動,他深深吸氣,適才克製住心底的懼怕。
武成王若有所思地覷了秦晚一眼,而後不多做停留,轉身漠然離去。
秦晚怔怔地凝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間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武成王,與今生的她,究竟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
方才從進入廢殿時,她明銳的聽覺使然,知曉身後跟著一人,身形極為熟悉,像極了那夜,相國府前來莫名擁抱她的人,那人,記得她的生辰,會吹奏《醉人羞》。
他雖如同前世一般,親昵地喚她晚晚,卻又隔著一段無形的距離。他一路跟著她,是懼怕她有危險,還是別有目的?
大殿裏,禦醫忙活完後續事宜,也陸陸續續地離開,頓時,寂靜的廳內,獨獨剩下秦晚和蘇卿絕、趙雲。
趙雲瞅了瞅主子駭人的臉色,識趣地離開。
瞬時,秦晚突生一抹懼怕,不知何故,每每與男人單獨相處,都得打起萬分精神。
蘇卿絕目光幽深,緊緊凝著她,冰冷的薄唇不置一詞。
“你會武功的事,還有那個女子的事,我保證都不會說出去,而你能不能答應我,武成王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秦晚心平氣和,抬起頭試著同男人談判。
蘇卿絕聞言,眸子越發冰冷一分,似是根本不屑於聽她的說辭。
“蘇卿絕……你究竟答不答應?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秦晚見他如此,心中鬱火難平,掙紮著起身。
“別亂動!你作死啊!”男人低吼,總算肯說話,他幾步上前,一把按下她不安分的身子。
秦晚哪裏肯馴服,強忍著痛感,揚起眉再次質問,“你到底說句話,答不答應!”
“你沒資格談條件。”蘇卿絕皺眉,不得已伸手在女子身上點了點。
秦晚頓時穴道被封死,頓時渾身動彈不得,她怨恨地瞪大明眸,“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隻會欺負女人嗎?”
蘇卿絕臉色驟然沉下,白璧的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冷聲質問,“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他從來都不屑於過問她肮髒的過去,但此時此刻,不知何故,極力地想要知曉一切真相。
指腹用力地按壓著,帶著懲罰的意味,更是威脅十足。
“不要傷害孩子!他是無辜的,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秦晚臉色驟變,明眸狠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