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諾雪蹙眉,都一年了安冷炎一直對自己守身如玉,今天……她腦後一涼,來不及逃竄就被安冷炎從水中撈起來。
慕子諾雪掙紮著,狠狠地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她怕安冷炎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便叫道:“安冷炎!你喝多了,你忘了我當年的要求嗎!你說過你不會碰我!”
安冷炎像是著了魔一般把她扔在床上,軟軟的席夢思把她深深的陷下去,安冷炎剛要欺身而上慕子諾雪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慕子諾雪隻感覺手上一陣酥麻,可想而知安冷炎多疼。
他沒說話,眼前這個滿眼恐慌的漂亮女孩是自己愛的人,她卻不愛自己,他多少次在心裏問自己說,安冷炎你有必要陪她一直耗下去嗎……
慕子諾雪胡亂的用被單遮住自己白皙的身子,眼框裏的淚水好像一眨眼就會像斷了線的玻璃珠一眼掉下去。
安冷炎像隻獸性大發的野獸,把她狠狠的撲倒然後深情的吻著她。
慕子諾雪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已經有點舊了,可能是在來到澳大利亞定居的第一天她就有所準備。
那把刀像是一道光,插進慕子諾雪的皮膚,慕子諾雪學人體生物的時候不太好也不知道插沒插進心髒去,在她還沒疼昏過去的時候,她隻知道她的心還在跳動血像是洪水一樣往外流,還有安冷炎那冷峻帥氣的眉眼,如果她沒有碰到安冷雨影的話,也許她真的會愛上這個男人。
所以,她不恨。
安冷炎瞳孔突然收緊,像是一隻單純的小鹿那樣擔驚受怕。
他小心翼翼給她披上衣服,然後衝出去。
醫院。
他在那裏等了好久好久,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安冷炎被這樣一嚇酒已經完全醒了。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不痛,麻木了。
好像是一塊海綿,被撕得千瘡百孔,你還想往上插針,卻發現這針像是眼淚一樣落下。
他愛她,願意為她放棄所有。
她愛他,願意為保貞節去自殺。
他們的心越走越近,卻像是永遠隔著那一層玻璃,明明看得到,卻永遠觸不到。
慕子諾雪,如果你能醒過來我願放你回去做安冷雨影的新娘。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慕子諾雪在春天又蘇醒了,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綻開了絕美的笑容。
“你醒了。”安冷炎瘦了好多,臉上少了很多血色蒼白蒼白的,很憔悴,“傷口不痛了吧。”
慕子諾雪微微一笑,她都躺了一年了,傷口在疼也好了,再說,也沒留下什麼醜陋的疤痕……
“謝謝。”
麵對安冷炎突如其來的道謝,慕子諾雪愣住了,然後慢慢綻開笑容說:“你不恨我?”
安冷炎聽這話搖搖頭,有什麼好恨的呢,是自己要強求她,一直以來是自己太自私了,沒有懂得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慕子諾雪。
“我做過承諾,假如你醒過來我就放你走。”安冷炎把她攙起來,溫柔的讓她靠在枕頭上。
慕子諾雪反倒笑了,說:“可惜我現在不想回去了,我想周遊世界,多玩玩,多看看,放心,我會回去的。”
安冷炎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發,是有多久多久,她沒有這麼開心的對自己說過這些話了?
一周後。
慕子諾雪果斷出院了,拎著大包小裹在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