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d苦笑：“我有什麼資格問她，能為鶯兒報仇的人隻有陳燃。”
小何聽到他這麼說，楞了下。
“陳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病房內。
厲研歎了口氣：“以後不要再拿自己開玩笑。”
“我知道，謝謝你能幫我。”
“陳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到會怎麼樣？maria說的對，我是昏了頭才會聽你的。”
“不，你沒有。”陳燃微笑著看著他，“我相信你會及時趕到的。”
“歐陽菲菲已經被警方逮捕了。就我了解到的，她現在的這套房產已經脫手兌現金，到時候她會請好的律師為自己辯護。”
“我知道。”陳燃眼神一黯，“而且很有可能往精神疾病上麵編造，最多在醫院待個幾年就出來了。”
陳燃笑了下：“我的傷不是很重，就算歐陽菲菲去坐牢，沒多長時間就會出來了。我這樣做，不過是讓她以後在這個圈內待不下去而已。”
陳燃抬起頭，看著厲研：“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真正的我。厲研，我不該是你心目中的繆斯女神，她應該高潔溫柔，而不是我這樣陰暗狡猾的女人……”
厲研看著陳燃蒼白的臉。
他從屋子裏把她抱出來的時候，陳燃整個後背都是血，可她看著他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說：“厲研，我辦到了……”
厲研知道陳燃，在黃鶯兒去世以後，她自責內疚，甚至在夢中都痛苦不已。厲研看在眼裏，知道陳燃很難過的去這道坎。
“以後，把這件事放在心裏，然後慢慢學會放下。”厲研說，“歐陽菲菲這樣的人，你不必太費心。”
陳燃看著他，輕聲說：“厲研，我還要和你說聲對不起。一開始，我並沒有想把你扯進這樣的事情當中，可是，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將你卷進這場旋渦之中。”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能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能在香港住這麼好的房子，甚至，你的攝影展有名流捧場……”
“陳燃，我知道。”厲研伸手，握住她的手，，鄭重地說，“而且我很慶幸，我是這樣的人。要不然，我不會遇上你，我也沒有能力保護你。”
“可是，我要說的是……”
厲研突然拉住陳燃的手，一個吻已經落在了陳燃幹澀的嘴唇上。
“陳燃，我都知道。我說，我很開心。”厲研深情地注視著陳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陳燃看著他明亮清澈的雙眼，一時間，她隻覺得自己的嘴唇更加幹澀，許多話堵在喉嚨，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在厲研的眼裏已經讀懂，他或許知道陳燃接近他半分不是真心，或許她知道這次的事件是陳燃故意拉他下水……或許他知道的遠遠比陳燃想讓他知道的多，可是他說，他很開心。
陳燃怔怔地看著厲研。
厲研伸手，擦了擦落下的眼淚，“這是怎麼了？”他看上去有些無措，“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在我麵前哭成這樣……你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