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那兩位股東看到他們原來簽的協議,也隻能保持沉默了。這種事沒法說,就算是去打官司,他們也是輸多贏少,哪怕是背後有人支持,想讓法院那邊得出一個有利於他們的判決,那也是不容易,畢竟他們有白字黑字的協議在,也有以前進行過類似的操作,這都是有備案的,都是不利於他們的證據。
兩位股東隻能暫時對吳迪要求增資,擴充股本的要求,持不反對的態度。他們表麵上不動聲色,暗中卻是冷笑不已,他們覺得吳迪這是病急亂投醫,說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來了新的合夥人,但是實際上卻是來人來陪葬的。
公司現在遇到的問題不是說有人想奪吳迪的權,要把吳迪趕出董事會,而是有人盯上了吳迪的公司,要讓吳迪在商場上狠狠地跌一個大跟頭,那人依仗的不是金錢,而是權力,所以哪怕公司增加了一個合夥人,防止了大權旁落,又能如何?
那人照樣能夠發動他在官場上的勢力,該查賬查賬,該整改整改,該讓你開不了工,你還是得乖乖地配合。
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股東都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到董事會結束後,馬上就打電話出去,他們倒要看看吳迪以後是怎麼樣絕望的。
沒有了阻力,吳迪很順利的把秦正陽給他的十億美金打入到了公司的賬上,公司順利的實現了增資,秦正陽也一躍成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在公司所占的股權份額已經很接近吳迪了。
吳迪馬上提議增補秦正陽為董事會成員,這也得到了其他董事的支持。
吳迪那邊的事情,秦正陽是不太關心的,他之所以把十億美元這麼大一筆錢給了吳迪,可不僅僅是因為吳迪的誠心打動了他,而是因為吳迪白手起家的經曆打動了他。在青羊市,吳迪是公認的商業奇才,他在商場上的種種大手筆,一直都是青羊市新聞媒體追逐的素材,把這筆錢放在自己的手中,想讓它增值是比較困難的,可是要是交給吳迪,讓錢生錢,那就容易多了。
秦正陽當然知道如今吳迪所麵對的困境,受到了張天愛的牽連,公司可能要受到各個行政機構的刁難,舉步維艱。這些事情對別人來講,可能是極其難以解決的事情,但是對於秦正陽來講,還真不是事。
秦正陽和吳迪分開後,就開始撥打電話,他給市局的局長寇洪烈打電話。寇洪烈是從省廳下來的,到處可是為了專門對付秦正陽,結果讓秦正陽用了一個攝魂術,就成了寇洪烈的傀儡,對秦正陽忠心是完全不用懷疑的。
秦正陽也不用跟寇洪烈客氣,而是讓寇洪烈想辦法解決掉吳迪公司麵臨的麻煩。寇洪烈二話不說,馬上答應了下來,公安局下麵下轄了很多的單位,其中就有經濟犯罪科,平常的時候,公安局也是會收到各種舉報的匿名信,不需要的時候可以置之不理,真要是需要的時候,這就是抓人的證據。
寇洪烈馬上開始布置了起來,他調集了精兵強將,開始對工商局、稅務局、消防局等多個行政機構的曾經為難吳迪公司的人展開了行動。一時間,青羊市人心惶惶,不知多少公務員心神不寧,生怕讓警|察給抓走。
吳迪得到這個消息後,驚愕莫名,他一直以為秦正陽會親自出手,沒想到出手的卻是公安局,這可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正陽竟然有這麼深的關係。
秦正陽回到了學校,發現張天愛竟然站在了東教學樓的門口,她雙臂抱著幾本書,環在胸前,寬大的校服也遮掩不住她已經發育的姣好的身材。進進出出東教學樓的學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張天愛的身上,可是她卻如同一尊泥塑一般,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秦正陽隻是看了張天愛一眼,目光就從她的身上移開,他對張天愛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當然,惡感也談不上,隻能說是無感。在他眼中,張天愛就是一個路人甲。
秦正陽直接從張天愛的麵前走了過去,邁上了台階,就要走進東教學樓。這時,張天愛開了口,她難得的喊了秦正陽一聲學長,請秦正陽留步。
秦正陽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張天愛一眼。他沒有說話,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張天愛。
張天愛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如今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爸爸媽媽這兩天在家裏長籲短歎,愁雲滿麵,表舅那邊也是類似的情況,日子都不好過。在市府大院那邊,張天愛也感受到了其他人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沒有了以前的討好親切,多了不少冷漠和蔑視。
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張天愛是不可能來求秦正陽的,但是她無法對父母的遭遇無動於衷,也無法看著表舅辛苦幾十年才經營出來的公司易手他人,隻是去求誰,張天愛沒有一點頭緒,她倒是認識青羊市的一二把手,可是他們和父親是同僚,父親要是能求,早就求了,她區區一個女學生,就算是去求人,又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