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那個地方我也說不明白在哪裏,有時間我親自帶你過去吧。”莫靖瑤低下頭,看看表說,“快上課了,我們先別說了。”
“瑤瑤,你真的變了很多,好像瞞了我很多事。”說出這句話,嶽心儀便默不作聲,低頭看著課本,直到一上午的課結束,都沒有再和莫靖瑤說一句話。
下課後,莫靖瑤就匆匆道了一聲別,就去了圖書館,生怕嶽心儀再問她些什麼。
而二人的情形一絲不落地落到右後方的顧湘眼中。回到寢室後,她瞄了瞄倚在床上的嶽心儀,裝作無意地說:“心儀,瑤瑤搬出寢室後住在哪裏?我們去看看她,若是方便,我們可以聚餐,我會做很多菜式,想讓你們嚐嚐。”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裏。”嶽心儀冷冷回答。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的關係最鐵了,難道?”她故意停頓一下,果然看到嶽心儀的視線向她投來,才繼續說,“瑤瑤最近真的很奇怪,總是夜不歸寢,現在又出去住。不會是有了男朋友,在校外共築愛巢吧!”
“不可能,瑤瑤不是那樣的人。”嶽心儀斬釘截鐵地說。
“是啊,顏學長那麼優秀的人她都看不上,我很難想到還有什麼人能入瑤瑤的眼,”顧湘歎口氣,說,“反正以你們的關係,她如果有什麼事,一定不會瞞你。”
嶽心儀雖然麵上如常,可是顧湘這些話如同毒刺一樣紮進她的心中。瑤瑤對自己的隱瞞,還有顏學長對瑤瑤的心意,這些在不知不覺中已成為心中的死結。
晚上,邵錚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加班,工作一結束,就匆匆地趕回公寓。內心的期待如同烈火一樣灼燒著他的心,盡管再可以忽略這種感覺,他還是忍不住去想到一幕——當自己打開門,看到那抹纖秀的身影等候在公寓中,那一刻,一定是很美好的。
剛到樓下,邵錚的手機響了,他頗為不耐煩地拿起,看到是母親的號碼,隻得接起來。
自從葬禮結束後,邵夫人就去了巴黎,一直住在那裏,省得觸景傷情,徒惹傷心。她想要邵錚盡快放下手頭的工作,過去陪伴她一陣子。
邵錚無法拒絕,母親自從蓉蓉去世後,情緒一直很低落。他隻能掉轉車頭,開回公司,去做一些安排。
這晚,在提心吊膽的等待中,邵錚一直都沒有回來。莫靖瑤實在熬不過洶湧而至的困意,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色發亮之際,邵錚疲憊地打開門,一眼就看到的就是蜷縮在沙發上的莫靖瑤。
居然在這裏睡著,還什麼都沒有蓋,身子都冷的縮成一團了。邵錚走進屋,拿起一個毛毯走過去蓋在她身上。俯下身的時候。不由得細細地看著她,褐色的卷發淩亂地垂在白嫩的臉頰上,精致的眉眼完全舒展開,沒有平時的防備,沒有平時的小心翼翼,沒有平時的隱忍,隻是這樣安靜地沉浸在夢鄉中。
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頭發,十分輕柔緩慢,生怕驚醒熟睡的人兒。可是他的黑眸卻緊緊地鎖在她微抿的雙唇上,湧動著隱隱的渴望。
邵錚低了低頭,想要將唇覆上去,可是就在落下的前一秒鍾,他忽的抬起頭,後退兩步,自惱地搖搖頭。
他是在做什麼,對這個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動一絲感情的。
他將一個東西扔在茶幾上,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早上六點,莫靖瑤準時地睜開眼睛,看到身上覆上的毛毯,有些怔忪,疑惑地想:難道是邵錚回來過?可是他居然沒有驚擾到自己,還給自己蓋上了毛毯,真是難得的好心。
莫靖瑤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驀地看到茶幾上多了一個檔案袋,上麵寫著她的名字。
她好奇地打開,看到裏麵隻是一張信用卡。
卻如同一把利刀,在她心中深深地劃下一道傷口,隨即她就微微苦笑,這本來就是她應得的東西,她莫靖瑤不過是邵錚養的一個女人,這張卡她又有什麼資格不接受。
她將信用卡還有檔案袋拿起來,放到自己皮箱下麵,然後緊緊地鎖上。
她不會拒絕,可是也不會接受。
這時手機響了,她打開短信息,是邵錚:我有事,暫時幾天都不能回來,你每天都要打掃房間,我隨時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