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話又響了,一定是心儀打來的,便看也不看借起來,可是卻聽到一個清朗的男聲:“是我,你身體好些了嗎?”

莫靖瑤一頭霧水,反問:“你是誰,打錯了吧?”

“你……”對方聽起來頗受打擊,“是我,連雪聲。好歹也見過幾次麵,你難道不覺得我的聲音有些耳熟嗎?”

此時的莫靖瑤也顧不上不好意思,反而急聲說:“你能幫我個忙嗎,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找誰了!”

“這個……”連雪聲看著自己滿滿的日程安排表,皺起了眉頭,但馬上又舒展開,幹脆地說,“沒問題!”

並沒有讓莫靖瑤等很久,連雪聲就開車來到學校門口,依舊是戴一副碩大的墨鏡,可是掩不住那妖麗的麵容。莫靖瑤四處看看,如同做賊般快步跑上連雪聲的車,說:“你能陪我去附近的幾個酒吧、迪吧看看嗎,我要找個人。”

這麼簡單的事,連雪聲微微有些失望,可他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透出的哀求目光,就立刻感覺到一種滿足。這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一向脾氣古怪的連雪聲居然這麼樂意為人效勞,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挨家走了幾個酒吧,可是都沒有找到嶽心儀,莫靖瑤反複打著好友的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心裏的擔心又多了一層。

連雪聲帶她來到較遠處的暗韻酒吧,雖然看著外麵沒什麼特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本市最出名的酒吧,好多歌手在出道前曾經在這裏駐唱過。莫靖瑤一進去就在吧台那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嶽心儀,她趴在那裏,腦袋邊還放著一本快見底的雞尾酒,而旁邊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對她毛手毛腳。莫靖瑤快步跑上前,一把推開那個男人的手,氣憤地說:“別騷擾我朋友!”

那男人有些氣急敗壞,指了指嶽心儀的酒杯,說:“我剛才請她喝的酒,她也答應陪我了!”一邊說著,從周圍走來幾個彪壯大漢,看樣子,都是這男人的手下。

調酒師也說:“小姐,這些酒的確都是這位先生請的,你就別多管閑事了!”

嶽心儀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情急下,莫靖瑤把一張卡扔到吧台上說:“這些錢總夠了吧,都給你,我帶我朋友走!”

那男人看到這正是邵氏集團下屬銀行的金卡,知道這個小姑娘來頭不小,悻悻地要拿起卡時,手卻一下子被人按住了。連雪聲站在他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老頭子,你一個男人請女人喝幾杯酒有什麼大不了,至於這麼小氣嘛?”

“你這個小白臉給我滾開!”那男人的年紀不過三十左右,被連雪聲這一聲老頭叫的火冒三丈,“別以為戴個墨鏡,老子就認不出你,來人,給我把他的臉花了!”

莫靖瑤擔心地看向連雪聲,卻見他朝自己聳聳肩,擺了個架勢,挑釁地對那些人說:“來吧,我也正好手癢癢!”

這裏的騷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時,從最裏麵的包廂裏走出兩個人,麵帶不悅地對調酒師說:“告訴你們經理,邵先生覺得外麵太吵,影響他吃飯的心情,需不需要我們叫人來解決!”

調酒師原本看熱鬧的神情立刻變成麵如死灰,叫來酒吧的安保,對那個男人和連雪聲說:“先生,我們這裏可不是聚眾鬧事的地方,希望大家都行個方便。”

“邵先生?”連雪聲玩味地一笑,看了看莫靖瑤不自然的臉色,一攤手說,“這裏還能有幾個如此厲害的邵先生,我可不想得罪。這位先生,莫非你想和邵先生對抗對抗?”

那男人不甘心地瞪了一眼麵前這個漂亮狡黠的男子,卻也知道邵氏集團在本市呼風喚雨的地位,隻得帶人離開。莫靖瑤默默地扶起好友,往酒吧門外走,連雪聲看了看她放在吧台上的金卡,略略遲疑,但是拿起來,尾隨她離開了。

莫靖瑤將嶽心儀放在後車座上,並且細心地給她蓋上一個小毛毯。她坐到副駕駛上,輕輕地對連雪聲說:“謝謝你,一直在這裏,這麼幫我。”

“這有什麼,舉手之勞。”連雪聲想了想,拿出那張金卡,小心翼翼地對她說,“這是邵氏集團內部發行的金卡,就連高層領導擁有的人都寥寥可數,可是如今的這張,它的來曆我是清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