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瑤休養的差不多就回到學校上學,因為顏尋出麵斡旋,她之前耽誤的課程並沒有掛科,但是寢室是無論如何也主不下去了,即使沒有人說出來,可是莫靖瑤能感受到來來往往目光中的鄙視,於是她出去租了一個房子,離學校有些遠,可是好在安靜。
盡管她刻意地躲著連雪聲,可是連雪聲一有空還是來看她。即使她有時關門不見,裝作家裏沒人,可是他就那麼托腮坐在台階上,一直等著,等到最後她心軟,將門打開。
他從不說那些讓她徒生煩惱的話,臉上始終都掛著他清澈漂亮的笑容,有時給她講工作中的趣事,有時什麼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這種寧靜蔓延著幸福的氣氛,甚至給莫靖瑤帶來一種錯覺,好像她不是莫靖瑤,他也不是連雪聲,隻是尋常的男女戀人,靜靜地觀看著時光的流轉。
她並沒有看出來連雪聲笑容背後的苦澀,因為他知道顏尋已經幫她安排了手術,就在三天後,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個孩子要不得,可是一想到,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就這麼沒了親生骨肉,她真的會原諒自己嗎?
他不敢想,隻是祈求時間再過得慢些。
但是公司還有工作,讓他不能久留,隻好戀戀不舍地和莫靖瑤告別。連雪聲走後,莫靖瑤頓時覺得這個屋子空空蕩蕩,寂靜地可怕。這時她一眼瞥見門口的鞋櫃上放著一個文件夾,連忙走過去,打開發現時連雪聲彩排時要用的樂譜。
她立刻換上鞋,追了下去,生怕耽誤了他的工作。
可是剛到樓下,就感受到兩道淩厲的目光,一抬頭,莫靖瑤發現對麵的樓道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在盯著自己,見她看過來,立刻移開了視線。
莫靖瑤心裏疑惑,立刻追上去想要問原因,可是剛一邁腳,那人就掩住臉,快步走遠。莫靖瑤這幾天一直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這回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一定要弄明白。
她又加快步伐,沒有注意到正疾馳而來的一輛摩托。隻聽一聲極刺耳的撞擊聲,還沒有走遠的連雪聲回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撲倒在地上,手中的文件夾滑落,裏麵的紙張散落一地。
連雪聲連忙回頭跑過去,抱起莫靖瑤,焦急地問:“怎麼樣,受沒受什麼傷?”
“我好疼……怎麼這麼多血……雪聲,我好疼……”她用手捂著下身汩汩湧出的鮮血,虛弱地喃喃著。
“瑤瑤,在堅持一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連雪聲不顧她身上的血汙,抱起她,跌跌撞撞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把她放進去,一路疾馳,闖了好幾個紅燈,停在了醫院門口。
他不用任何人幫忙,直接抱著她就跑進急診室,哀求醫生:“醫生,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雖然他臉上沒有任何遮蓋,但是此時沒人能認出來這個滿臉汗水和血汙的男子就是風靡當時的偶像明星。
莫靖瑤捂著下腹,輾轉呻吟,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一個醫生拿來協議書,問連雪聲:“你是不是病人的男朋友?”連雪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醫生說:“她並沒有什麼事,隻是肚子裏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快點簽署手術同意書,我們盡快安排手術。”
連雪聲一怔,痛苦地拿著筆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動筆。這時收到消息的顏尋和嶽心儀也趕來,看到連雪聲的樣子都嚇呆了。顏尋奪過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嶽心儀看著緊閉的手術室,眼裏急的已湧出淚水,“瑤瑤她到底怎麼了,連雪聲,你不是和她在一起,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跑出來,是我沒有守好她!”連雪聲痛苦地抱頭坐在地上。
顏尋沉默不語,可是手中越來越多的冷汗流出了心中的焦慮和擔心。
此時的邵崢還在辦公室裏興致勃勃地看一些嬰幼兒的相關知識,卻沒注意葉敏站在了身後,發覺時有些不悅:“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葉敏立刻遞過手中的文件,解釋說:“邵總,這是銷售部拿來讓你過目的文件,說是您同意的話就立刻簽字,他們盡快執行!”
邵崢應了一聲,粗略地看看,就簽上字交給她,忽然間問她:“你喜歡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