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書姐姐,求你不要晃了,月兒跟你說就是了。”冷寒月被她搖得頭昏腦脹的,捂著太陽穴對她舉白旗投降。
“我也是聽哥哥們說的,紀府曾是平塘城的大戶人家,以經商為主,紀府老爺紀昌槐一生奉公守法,樂善好施。紀家的商號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紀老爺更是時常的救濟窮人,鋪橋造路,行善一生,在平塘城的威望極高,百姓都很敬重、喜歡這位平易近人的紀老爺。
紀老爺膝下無子,隻育有一女,紀夫人曾多次勸他納妾,來為紀家開枝散葉,但每次都被紀老爺一笑帶過。紀府兩老奉惟一的女兒為掌上明珠,極其疼愛,但紀小姐一向深居簡出,見過的人極其之少。
哎,後因朝中權貴拉籠紀老爺不成,竟然夥同山匪搶劫燒毀了紀府,一家上下八十餘口都葬身火海,沒想到紀小姐竟是紀府千金,看來老天還是開眼的,為紀家留下了一絲血脈。”冷寒月感慨萬分。
“切,老天要真是開眼的話,就不應該毀了紀府。”書靜優憤憤的說。
紀芸希聽冷寒月講起往事,早已泣不成聲,想到慘死的爹娘,無情的夫君,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串的滑落。
“喂,你……你別哭啊。”書靜優手足無措的看著紀芸希,她最怕人家哭了。
“紀小姐,你夫家可知你是紀府千金?”冷寒月邊安撫邊問紀芸希。
“芸希不曾提及,怕被害死我父親的凶手知道後,會給夫家帶來不必要的災禍。”必竟是婆婆救了她的命,收留了她。
“他們如此對你,你還替他們著想啊!”書靜優真是服了她,到現在還在為別人考慮,要換成她,早把那個臭書生大卸八塊了。
“不,婆婆對我極好,今天是婆婆偷偷放我出來的。”紀芸希小聲的為婆婆辯解。
“你婆婆還算有良心。”就是教子無方,書靜優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紀小姐,你就安心在翔龍堡住下,我想大哥他會有所安排的。”冷寒月拉起紀芸希的手繼續說:“剛好可以給月兒做個伴,這些年來月兒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哥哥們整日都有事要忙,都沒有人陪月兒說說話。”
“月兒,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書姐姐我陪了你這麼久,你竟然說沒人陪你說話,難道我陪你說的還不夠多嗎?”書靜優吃味的問。
“書姐姐,月兒話還沒說完,是,月兒非常感謝書姐姐,書姐姐當然陪月兒說得最多了,多得讓月兒都插不進嘴。”
“呃,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書靜優突然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月兒在她的調教下是越來越活潑了。
冷寒月用手帕掩著嘴低聲的輕笑,看見書靜優對她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更加的笑不可抑。
紀芸希也感染了她倆快樂的氣息,已經沒有剛才那樣憂鬱,哀傷,唇邊溢出一抹輕笑。自從家裏發生變故之後,她就不曾如此開心的笑過了。
“月兒。”書靜優無比諂媚的叫了一聲,人也賊兮兮的湊到冷寒月的耳邊輕聲的問她:“除了大門跟草地那邊的側門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可通往堡外的出口啊?”書靜優一臉希冀的看著她。
“你……你想幹什麼?”冷寒月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防備的看著書靜優。
“呃,問問而已,沒事,沒事。”書靜優心虛的摸摸鼻子。
“書姐姐,你還不死心啊?”冷寒月真是敗給她了,無奈衝她攤攤手:“書姐姐,你今天是出不去了,大哥的命令沒人敢不從的,你再看看陳伯,從你早上進堡的那刻起就盯著你了,側門也派了侍衛守著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在家等大哥回來吧!”
書靜優看了眼門口的陳源,真是大驚小怪,她一介弱女子,竟然勞師動眾到讓堂堂的翔龍堡大總管親自出馬對她實行盯梢,真是太抬舉她了。哼,該死的冷寒天。
書靜優嘟著嘴兩手托腮靠在桌子上,手指在臉頰上不斷的彈跳,眼珠子不安份的滴溜亂轉,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呃,書姐姐,你還是安份點吧。”冷寒月見她一幅賊賊的樣子,肯定沒想什麼好事,而且一定還會把她給拉上的,到時大哥生起氣來她可吃不消。
“我哪裏不安份了?”切,死冰塊,盯她盯得這麼緊,看來今天是出不去了。
傍晚時分,冷氏三兄弟風塵仆仆的從翱海牧場趕了回來,冷寒天進來第一句話便問陳源:“陳伯,書姑娘今日可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