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你這兩日有空嗎?”
“何事?”冷寒天低頭看她。
“我想你陪我去趟那日我落水的清濤河畔看看。”這事她想了好久了。
“嗯,等過幾日吧,這陣子我脫不開身。”冷寒天伸手撫摸她的秀發。
“嗯,好的,謝謝你。”書靜優湊上嘴唇在他的唇邊啄了一下。
冷寒天愣了一下,立即化被動為主動,吻住她欲撤離的唇瓣,雙手緊摟住她,再不似上次般的輕啄。這次冷寒天用力的吮吻住她的雙唇,細細品嚐屬於她的芬芳,舌頭伸入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嬉戲。
書靜優這次真的是有點懵了,這次跟上次在涼亭中的親吻截然不同。上次的吻溫溫的,暖暖的,輕輕柔柔,不似這般的排山倒海,猛烈的像是要將她溶化掉般,讓她感覺渾身嬌軟無力,隻能將雙手無助的攀上他的頸項,任由他對她予取予求。
這,才是真正吻嗎?她輕輕的閉上雙眼。
冷寒天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離開書靜優的雙唇,用手指輕撫著被他吻腫的紅唇,眼神火熱而又暗沉,對上書靜優迷蒙的眼神,嘶啞著聲音輕問:“書兒,可有人這般對你過?”
書靜優雙頰紅潮湧動不止,誠實的搖了搖頭。
冷寒天滿意的笑了,用力的摟她入懷。慶幸老天讓自己遇到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以後有她的日子再也不會孤單寂寞了,他的心將再次有了溫度。看來老天開始眷顧他了。
書靜優靠在他的懷裏,不可否認,她也無可自拔的愛上冷寒天,愛上這個在外人看來陰冷狠毒,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冷血男子。但在她的眼中,冷寒天與其他的男子無異,他也隻是個需要人來疼愛的普通男子而已,她一定要好好愛他。
冷寒天,是她書靜優在這個時空惟一的依靠和愛人。思及此,她亦擁緊了他,此刻,她正悄悄的將一顆芳心真真正正的係掛到他身上,從此與他相依相伴直到此身終了。不過她有個前提,就是他隻能有她一人,不然一切免談。
次日早晨,明月閣中,書靜優正在教歡歡和冷寒月識字,今日她所教的是漢樂府民歌《上邪》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書靜優邊念邊看一旁拿著繡帕的紀芸希,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說是在繡花,實則是在發呆。
希奇的很,她竟然是識字的,雖不能說是滿腹經論,但在這重男輕女的封建教條下,卻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書靜優曾問過她是何人所教,紀芸希答曰是家父所教,看來紀老爺的思想還是很開明的,不是嗎?
自今日早晨書靜優跟她講了有關林申進的事情之後,她一直就是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呆呆的坐在一邊,對於她們在旁邊講話是充耳不聞,就跟個活死人一般。
書靜優翻了個白眼,伸手在她的麵前揮了揮,嘴裏溜出一串話: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書姐姐,這也是今日的教學嗎?”歡歡抬頭問書靜優。
“非也,本姑娘隻是有感而發而已,因為這裏就有一位如此的怨婦。”書靜優瞄著坐在她旁邊的紀芸希。
“書姐姐,此詩是何意?”冷寒月也抬頭問書靜優。
“問她嘍!”書靜優朝紀芸希勾了一下頭,她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紀芸希一定聽得懂她念的詩是何意。
“書姐姐,莫要取笑芸希。”紀芸希聽出書靜優詩中的意思,漲紅了一張俏臉。
“我說,你有必要愁成這樣嗎?”書靜優不以為然的說。
“芸希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現在的心亂得有如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
“很簡單,送你四個字,順其自然。”
“這……”
“不然怎樣,難道說你緊鎖眉頭,悶悶不樂的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再說,你的問題比起我所遇到的事,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嘛,都不值一提了,要是我也像你一樣,哪我還活不活啊!”而且她的事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
“書姐姐,難不成大哥拋棄你了。”冷寒月乘機取笑她。
“哼,他敢。”書靜優鼻孔朝天哼了一下。
“那就是大哥背著你找其他女子了。”冷寒月成心的尋她開心。